陶士看了看外面层层涌动的白雾，叹了一气，“我那会儿人已经不行了，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只能跟那位给了我两个馒的大面对面。这要是半夜，她还能跟我聊两句，这大白天的，只能听我一个人哼哼了。”

阿秀听完了光笑，也不置评价。

“然后呢？”李同垣跟司机同时追问。

坐在他旁边的司机快哭了，咱们能不能换个聊天的主题，科学一的，社会一的，和谐一的，积极向上一的，要不是那白雾，他真的很想车。

“所以，”陶士哼哼两声，看着车窗外的白雾，“就这么跟舞台冰似的效果，还赶不上电影里面的五钱特效呢，也不知是何方神圣，怎么好意思拿得手。”

“然后我师父从坟茔地旁边过，听见我哼哼，就把我给救了。我离开那个村之前，特地去给那个大把坟挖得深了，把她重新埋了，还给她烧了两黄表。”

“大家一听，觉得很蹊跷，我们村已经很偏了，没听说过大山里还有人家。大说的千真万确，大家好奇心都起来了，就跟着他去他丈人家看看。大就在前面兴兴地领，大家就在后面跟着，不一会，到了一片山崖前，那崖底有个，大带着大家就去了。那里很奇怪，有亭，有小桥，还有好几间石房。但大家跟我看到的东西好像不一样，各个都跟看见金銮殿一样，巴都快掉来了。大就让我们在门外等着，说去跟他老丈人打声招呼。结果没一会，他就兴兴地来了，说带他媳妇跟大家见见面。我站在最后面，前面挡的都

“没来找先生之前，我家就我一个人了，四里八乡的看我年轻，所以也不怎么找我看风算日什么的，家里就那么几亩薄田，我有的时候就山采草药，打野味。”

”李同垣听得兴致昂。

李同垣听完陶士的话，难得兴致也上来了，“先生，大师兄，我也说一个呗。我老家的事儿。”

“我们男的女的，统共得有十五六个人，从早上就山，找了两天，什么都没找到。大家带的粮都快吃没了，只好准备回。山里一到晚上特别冷，大家都不愿意多待，就拿着火把往回赶。正走着走着，就听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大家一回，就看见大站在后面一个坡上，手里拿着个火把，正冲着我们挥舞呢。大家一看找到人了，活蹦乱的大活人，都兴的不得了。就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他还不好意思地说，他讨了个媳妇，刚结婚没几天，正准备过两天就带新媳妇回家看看。这是在家里听见外面的动静了，特意来看看。”

“我们那个村很偏，本来就没几家人家，外村的姑娘都不愿意嫁来。村里有个跟我玩得不错的玩伴姓，他家两个，就他一个男丁。可是都二十多了，也没讨到媳妇。一家人都愁得慌。他有的时候跟我一起山，有的时候一个人去。可有一次，他一个人山了十几天都没回来，村里人都以为他事了。他老娘睛都快哭瞎了，托人给他带信。他那两个嫁在邻村，知了急的不得了，就带着婆家那的人跟我们村里的一起山去找，说是活要见人，是要见尸。我跟他从小玩到大，自然也就跟着一起去，准备帮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