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说到最后，最慨的还是于家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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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时说着家常与朝事，待于堇芳偶然提到回京来述职的田掌柜时，汤新台忽的心一亮，而后忙问:“田掌柜近日可是便要返程了？”

他看着少年那直瘦弱的背影，又想着那个去了北地的明莹郡主，只叹了一声，世事无常。

于家的生意的更大了，于家大哥的官位升了一级，升至了从五品的鸿胪寺左少卿，又添了一个大胖小。于家小弟，便是他，也已经成亲七月有余了，现在说到这个，还颇有些少年人的害羞。

少年，转又走了。

于堇芳笑:“当然可以，正好我们都准备了许多玩意儿打算让他带给妧妧呢！”

他正:“我此只明芳一人，再无其他女可，况且我若是续弦，也不知那女会对妧妧怎样，我不想看到那般景，让妧妧受委屈。”

汤新台一笑，“半月后我们城，先到城外的麓山寺，待我携着吾妻，再回位于覃州临阳县的清溪村，那是个好地方，相信你会喜的，小女妧妧在家，你们二人应该会相得来的。”

三年不见，于堇芳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总跟着自己谈论学识的少年郎了，他已弱冠，中了二甲一名，现如今正在翰林院编修。

两人一番交谈直到夜幕，这才作了告别，汤新台关上了院门，收拾着桌上的酒杯，一转便看见这几日来一直将自己关在房的少年。

少年眸深深，却不再如此前的戒备，他开了，声音有些阴柔，“我们什么时候离京？要去哪？”

他将信拿了过来，揣怀中，看着汤新台轻松的面孔，他踌躇了一会儿，问:“家病逝已三年有余，夫……夫可曾想过续弦？毕竟妧妧一个姑娘家，也是需要母亲照顾的。”

于堇芳这才舒了气，为于家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外甥女能够好过，但为男人，他翕动着唇，最终还是没有再开。

汤新台兴冲冲地回了房拿来一封已封好的书信交给他，“我正忧愁如何将信寻人托回去呢，现我还需待在京城半月，离家时间久了恐妧妧担忧，可能劳烦田掌柜替我带封信回去？”

谁知这一日，小院忽然又来了一个人，是于家的小儿，汤新台的小舅于堇芳。

汤新台倒酒的手一顿，又接着给两人都倒了杯，慢慢:“我已无心官场，不过，以后若是可以，我定会带妧妧来京城，她也是很挂念岳父岳母，时常念叨着呢！”

两人多年不见，心自有许多慨，一番交谈来，也互相了解了对方这些年的生活。

“夫，”于堇芳叹:“爹娘这些年经常念叨妧妧，便是她写来的那些信，他们亦时常拿来看，夫，小弟只想问句，你们以后便真的不回京了吗？”

无奈将他安排睡。

汤新台面上轻松的笑意顿时一敛，看着于堇芳带着试探的神，他苦笑，他知岳家在担心什么。

还有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只怕早已传遍了全国，想着妧妧得知会心急，想着要写封信回去，却又苦于无人可托。

从覃州回来

因着无诏不得回京，汤新台在京城待了一个多月，却也不敢亲自去汤妧的外祖于家，只得托人给于家送了封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