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面对面，忽的便又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段锦暗自握着拳开:“妧妧，今天的事我不是……”

“麻沸散要一个时辰后方能失效，这线是用羊的，无需拆线，我开张方，一日一服药煎着喝，还有药粉，每日都需要换药，还有……”段大夫唠唠叨叨地说着注意事项，汤妧便也认真的听着。

待他一切收拾好后，汤妧这才急忙走上前去:“段大夫，您能帮我们瞧瞧院外的那匹吗？我怕那被蛇咬了中了毒。”

汤妧歉的真切，段锦却怎么也不觉得舒心，她急，是因为封澄才急吗？他很想开问她，却又怕她说一句是。

段锦好笑地看着她，到底是谁在怕，他红着脸看着被汤妧紧握着的手，心中一阵悸动，他不动声地覆上了另一只。小时候便觉得，现在大了些，两人的手的大小便更加明显了，前一两年她的超过了他，为此汤妧嘚瑟了许久，但是她的手似乎并没有长大，现在虽长了些，同他一对比，却还是显得纤细小巧，她的手很是柔，素指纤纤，同三年前比，却是有些糙了，是三年来的农家生活改变的。

见段大夫走了，汤妧这才颇有得意的走到段锦旁边坐，看着他的:“接来的日你可不能乱动。”

段锦忙凑到她旁边轻轻:“他不会还要加价吧？”

汤妧白了他一，“难你想疼死吗？”

屋一时寂静来，只有段大夫时不时发动静，汤妧紧闭着，段锦的一只手覆了上来，她只以为是他怕了，忙用力紧抓着，似在给他安，段锦便又红了脸，一时之间，一淡淡的暧昧气息围绕着两人。

麻沸散一用上，段锦原先一直发疼的便渐渐地没了知觉。不知段大夫早年在哪学的医术，虽平时他看着行动迟缓，但线的时候却无比的灵活准确。

丝线穿过血肉，汤妧看得心直发颤，她偏过紧闭着，虽已知段锦上了麻沸散不会觉到疼痛，但她仍是紧紧抓着段锦的手不放，“别怕。”

段大夫见状忙哎呦呦地跑了过来叫唤，“臭小再乱动，看我还给不给你治。”

“我知，”汤妧不等他说完便急忙开，一双手紧揪着，“封澄之前同我说了，是因为他的受惊了，所以你才会扑向他，两人一起跌了，之前是我急，错怪你了，对不起。”

“老夫是大夫又不是兽医，看什么。”段大夫气鼓鼓转过去不理她。

我的麻沸散……”段大夫竟被她看着有些心虚，嘴里嘟囔个不停，却还是跑去寻了麻沸散。

“放心，我忍得住，我不怕疼。”段锦忙安她，这时他才发现两人离得有多近，他忙一个，往一旁挪了挪，却不想又牵动了伤，开始血。

过了好半晌，段大夫说了一声“好了。”，汤妧方慢慢睁开，见段锦的伤已经缠上了一层层纱布，她这才舒了一气。

段大夫被她恭维地有些飘飘然，忙罢着手:“算了算了，我便去瞧瞧。”

汤妧忙讨好:“段爷爷您医术了得，医一匹又有何难，到时候人家知您既能治病救人，又能救助牲畜，只怕人人皆会赞叹您一句是个全能大夫呢！”

少年初尝滋味，总是心中既喜又恐惧，既轻快又焦灼，既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