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伊橙将巴搁在膝盖上，看着平板里溢的璀璨星光，不知是低语还是轻诉：“方，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合约男友，而是一作品。”

方荃拿手机，打开一个页面摆在她面前：“孟轩，你们在综艺合作过，形象良好的小鲜肉，很适合炒CP。”

顾伊橙微眯起，手指在视频里的被灯光烘托起的盛大舞台上虚晃了，：“方，你觉得偶像是什么呢？”

方荃抱着提声音：“如果你不赶紧辟谣洗白，哪还有机会有作品，剧组随时都可以找借把你换了。”

顾伊橙斜目光，看着荧幕里那张年轻又帅气的脸，她大约是见过的，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她总分不太清。

顾伊橙摇：“没用的，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事，就算官司打赢了，也会说我们是心虚而小题大作。以后不我走到哪一步，都会被人拿这件事来文章。”

颁奖典礼现场，灯光束织成丝网，捕捉着台上一张张或惊喜或激动的笑脸。

“好！”方荃激动地起拳，“这个人设简直太棒了，我上联系媒，给你准备好说辞，到时候咱们好好翻个！”

方荃盯着她，隐隐猜什么，问：“你有什么打算？”

顾伊橙转过来看着她，神明亮，一字一句：“因为那个人，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是他们自己。”

第27章

却藏着狐狼一般的锋芒。

方荃弯腰，手撑在她面前的桌上：“你确定要开直播，你知那些人会骂得有多毒。”

平板里，正好播到陆钟声上台领奖的画面，顾伊橙看得弯起唇角，随即直背脊，关掉平板：“除了媒采访，我还想开直播，我要直接和他们对话。还有……我自己准备稿。”

方荃听得眉心蹙起又松开，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倏地站起，心里立即有了计划。

方荃只当她同意了，轻松的笑容：“律师函都了，要不就打官司，营销号来歉？”

顾伊橙满不在乎地笑：“如果我连直面他们的勇气都没有，凭什么让他们支持我

她伸手摁熄了手机屏幕，：“可酒吧那件事呢？营销号虽然删博了，可那些黑料早被传得到都是。所有人还是信我曾在酒吧陪酒，这个污要怎么洗？”

顾伊橙抿了抿唇，问：“所以，已经安排好了吗？”

陆钟声理好西服摆，修长的手指顺着支开司米面料往，神里却带着几分不屑，：“芳芳，没人能一直在巅峰。”

可从他们的角度往看，却是几乎望不见边际的漆黑，如同每个功成名就的明星，都曾走过的那条路。

方荃一脸莫名，却听她继续：“我觉得，偶像是用来梦的。也许是那个年少时曾幻想成为的人，貌富有，被无数人艳羡；也许是曾经为自己编织的，英俊温柔、若即若离的梦幻人。就像五彩斑斓的糖衣，哪怕只是暂时握在手心，就能抵御现实的尖砺。可如果，有一个偶像，她愿意承认自己并不是那么完，她也有难堪的时候，也需要艰难挣扎，才能抓住别人轻松就能得到的东西，可她还是想红，她从没想过放弃……也许，许多人会想看看，她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甚至，会更想支持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