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好。”

张居龄一走，王氏就气呼呼地开了：“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媳妇儿在咱们家难还会被谁害了不成。”她絮絮叨叨地：“升了阁老后，真是不一样了。你瞧瞧他，说话办事完全不用顾忌了。简直想什么就什么，随心所的。”

回应他的，是妻小小的、有均匀的呼声。

“我在顾家待着就很好了，母亲、祖母她们都在，刚好能陪我说说话。咱们分开，给彼此一段时间，反而会想的更明白些。”顾晗又说：“你什么时候想来看孩了，随时都可以。你公务忙，行什么的也都在家里，早些回去歇着吧。我也累极了，要躺睡一会儿。”她哭了一阵，又说了心里话，绷着的神经便完全的放松了。此时，疲乏的很。

“你知就好。”

王氏：“……”

张居龄有些无奈：“晗儿，我想照顾你和孩……”妻受了那么大的罪，他就算心里再觉得不当也该妥协。更何况，她说的也都对。

她现在一看到女婿就没有好气，女孩儿嫁给他福没有享到，苦倒是吃的不少。

张居龄态度：“我平常事务多，也无法时时刻刻地陪在他们边……有晗儿亲生的母亲照顾着，自然是最安心的。”他顿了顿，“明天早上还有朝会，儿先回去歇息了。”在如今的这个家里还轮不到别人来质问他的意思。

孙氏冷哼了一声，没吭声。

对他的心意，也是惊喜了。

孙氏抬看他：“我自己的女孩儿和嫡亲的外孙，怎样都是应该的，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客气。”说罢，径直扶着丫的手挑帘了屋。

张居龄看了妻好久，才低去亲亲她的额：“放心。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记了……我不说什么空话、大话。你只许看着我的行动，好不好？”

张居龄也看来了，把床上的小炕桌挪去人长榻上，小心地服侍着妻躺。她的小脑袋一沾着枕，立即沉沉地睡去了，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张修神很复杂：“以后，别惹龄哥儿……

张修愣了愣，过了会，才摆摆手：“……去吧。”

“她们母俩怎么样了？”

张居龄的嘴角微微翘起，给妻盖了盖被，才起走了去。孙氏在庑廊站着，他过去拱手行礼：“母亲。”

王氏问张居龄，她本来想等丈夫回来后一起坐车去顾家呢，但丈夫说先等老二回来问问况。别贸贸然地去了，有哪里又不对。

“没什么。”

“有一次我门买首饰，还亲见到一群锦衣卫跟在他后，穿过南锣胡同往东巷胡同的方向走……那气势真是了不得。一街两行的人都纷纷避让。唬的我都不敢吭声。”

张居龄回：“顾尚书和老太太想顾晗在顾家多待些时日，我也答应了。”

“晗儿和满哥儿就有劳母亲照顾了……”

张修想了想，也说：“他们到底是张家的人……”

他们张家的儿媳妇生了孩怎能留在顾家呢？外人议论起来，他们张家的脸面往哪里放……又不是养不起。

张居龄也没有生气，看了室的槅窗，转离去。他回到固安张家时，戊时都过了……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便去了桂花苑给张修、王氏回话。

“……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