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龄倒是很淡定，只是放了酒杯，“我好一个人烧香。”

宴席摆在王府花园的凉亭里，地方宽敞。紫檀木长条桌，俩人坐在一。徐励和张居龄为一桌。

徐励摆手：“你别吓我？”

心里藏了一个人，越是不可能就越是惦念。

“想你了，不行啊？”

得，都是熟悉的人。他一一打过招呼，大咧咧往前走。

他说话实在是搞笑，徐励一个没忍住，喝的酒就了来……

德顺吓得一激灵，少爷一向是好脾气的人，从不发火，看来是真生气了：“才就走，就走……”

在官场上混了几年，凌王爷什么心思杨若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不就是为了侍讲侍读这件事吗？他漫不经心地走去了张居龄那桌，挥手叫来小厮，“……给爷添个座。”

“……好，好。”

晚上的时候，杨若的确没有回杨府。也没有和张居龄一起喝茶，而是被凌王爷朱知请去赴宴了。

席间觥筹交错，朱知为了表明自己的平易近人，挨个桌去喝酒。他请了谁，心里清楚的很。都是受父王和朝廷重视的。等父王立太时，这里面的人有一半支持的他就不怕了。

杨若无所谓地：“我不烧香。”他不想陪人读书，更不想给人讲学。多累呀，有时间还不如躺多睡会觉。

张居龄不好拒绝，被杨若一劝，也喝了不少，回到秋阑阁时还一酒气。

“……杨大人，那么多空桌你不去……不嫌挤吗？”

徐明见杨若给自己敬酒，娃娃脸都激动红了。喝完才想起张居龄说的话，他都是一个人去烧香，应该不喜有人陪着吧……他看了看张居龄，并没有发觉异常，就又兴地和杨若说话去了。

徐励长叹：“这天是没法聊了。”

杨若“哈哈哈”地笑，新满了酒，隔着桌去敬徐明：“次，你再去的话，可以约上张居龄一起。”

杨若坐后，倒了盏酒，问张居龄：“凌王爷呢？”他瞧着主位是空的。

杨若薄唇紧抿。父亲、母亲的焦急他都明白，但让他随便娶一个女人，只为了传宗接代……真的不到。顾晗，好久没有看到她了？不知过的好不好？

张居龄和他碰了酒杯：“还没有到。”

“又喝

小厮应“是”，利索地搬了杌放在他边。

杨若嫌弃地拿锦帕拭袖的酒渍。

杨若“呵呵”笑，漏一白牙。

他说的是暗语，张居龄和杨若却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徐励低声问俩人：“你们准备拜哪座庙？”

徐明紧挨着他们的桌，杨若又是他崇拜的人，一听杨若说话，他就支起了耳朵，这时候话：“我也烧香过，不过是陪母亲去的……庙宇真的好大，好气派。”

到了地方才发现，张居龄、徐励、王致远、徐沛等都到了，还有徐明、林海荣。一波的青年翘楚。

“你慢啊。”

徐励笑。他和杨若了几年，彼此都是相熟的。玩笑话也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