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一会儿话，孙氏就从桂花苑来了。

“母亲，您怎么了？”张居思更慌了，“您别不说话，思儿害怕。”

王氏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孙氏就笑了笑。摆手让李嚒嚒接了红豆糕。

王氏疼地看了一嫡长孙。

宁氏看了看婆母的脸，低声应“是”，抱着哥儿屈退了。

知张居思的意图后，她再看张居思的这些小动作就觉得小家气。哪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会亲自为客人端茶倒的，再怎么礼仪周全，也不免有自甘卑的嫌疑。

张居思一愣，随即怒气便涌了上来。月澜堂还真有给母亲通风报信的！她不甘心地嘀咕：“等我回去，一定好好地收拾那些婢，让她们胡乱

哥儿正坐在母亲的边吃窝丝糖，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就睁着大睛看了回去，“……糖糖，甜。”

“母亲，女儿错了什么？您直说。”张居思咬着嘴唇，去了王氏边撒。

“你还知害怕吗？”

她前脚才走，王氏就和宁氏说：“老大家的，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满屋的人慢慢地，都离开了。就只剩张居思和王氏。她心有些慌。

女孩儿可怜的小模样让王氏的气消了些，她语重心长地：“你是堂堂的嫡小，架总要端起来……我和你父亲都舍不得你端茶倒，怎的给一个外人如此地献殷勤……”

“还狡辩。”王氏抬看着女孩儿：“端糕和端茶有什么区别，你昨日不是已经端过茶了吗？”她冷“哼”一声：“听说，你昨晚还让丫去秋阑阁送了酸辣煮鱼过去？”

张居思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有些难堪。孙氏今日的态度和昨日大相径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没什么啊。难不成是昨晚送的哪条鱼了问题？

“母亲。”

王氏笑的勉，和孙氏说起个月女孩儿要及笄，“孩一转就长大了，及笄礼一过，就要寻婆家了。”

孙氏也概：“是啊。孩就是长的快……风一，一天一个样。就像哥儿似的。”她要是顺着王氏的话，一句怕就要提到张居思的亲事了。她才不上当呢。

“好孩，吃吧。”

见说到了自己儿，宁氏喝了茶，笑：“哥儿吃饭有些挑。他的个也不如一般年纪的孩童。”她娘家侄阮哥儿和哥儿同一年生的，个却比哥儿还要一。

王氏对于女孩儿的呼喊置若罔闻，她低喝着盏碗里的茶。

张居思一僵，刚要说话，却被王氏打断了，“亲家夫人有所不知，思儿孝顺，晨昏定省都是亲力亲为的。一见到您，她心里亲切，想必是把您当成我了。”

他脸白皙的，实在可。众人都善意地笑起来。

“……是您有福气。”

王氏的盏碗重重地摔在小几上。

“我没有。”张居思小声地说：“女儿只是给顾二夫人端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