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晗接的那几次，她话里行间对张居龄都是维护……这种自然而然的状态，是最不得假的。

张居龄也不回话，一杯喝完接着又倒了一杯，一连喝了三杯后，杨若就住了他的手。

午时才过了三刻，外的太阳还很大。正是末夏初，有壮的小厮都开始穿了单衣。

“回去吧，别让家里人等着。”张居龄知杨若的况，摆摆手：“这个黄小才名远播，得上你。”

杨若想了一会儿，想不通，便和张居龄说：“……你别自己喝，给我也倒一杯。”

“你不是常饮酒的人，别喝这么猛，也吃菜着。”杨若说：“小心喝醉了难受……”

杨若正在吃饭，张居龄挑帘就来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坐去他了对面。

张居龄挥手挡开他，脸一沉，“又不是没有喝过。”他在荆州老家时，祖父每到晚膳都会小酌一杯，常常会喊上他。他来了京都后是不常喝，但不代表他不能喝。

不吭不响的给自己满了杯酒。一饮而尽。

“城北黄尚书？”杨若扭看向德顺。

张居龄依言照。

“才不敢。”

“夙之，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可以和兄弟说一说。”杨若和张居龄碰了杯。

桃绿。几人收了桌上吃剩的饭菜，又喊了小丫来打扫，才次第地了房门。

张居龄喝酒上脸，却不晕。他笑了笑，“没有”，难还要告诉别人自己的妻不在意自己？

杨若桃花眸一眯，张居龄这番，实在是好猜。他午膳是陪着顾晗吃的，半个时辰还没到，就又折回了书房喝酒……别人喝酒倒是寻常的，张居龄是不到事上绝不饮酒的人，此次却喝成这样……莫非是，他们夫妻俩闹上了？

“见过面……他是今年会试的监考官之一。”

德顺作势去打自己的脸。

要怎么说？他脸可没有厚到那个地步。

“少爷，您别‘哦’呀……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德顺笑着说：“才有预，或许您这次，真的能看上黄小。”

“你认识他？”杨若又问。

德顺却从外面一溜小跑地来了：“少爷，府里来信了，说是夫人去城北黄尚书家看戏，看上了黄尚书的千金……已然请回府里客了。还说，让您回去作陪……”

杨若桃花眸弯了弯，笑骂他：“瞎说。我的事你能主？”

不应该吧。杨若脑海里浮现顾晗柔柔弱弱的容颜，她不是一直都很关心张居龄的吗？

杨若见他不肯说，也不再问。张居龄不想说的话，你就是拿钳也撬不开嘴。

夫人许是要想一些事……”

杨若吃惊的看着他：“事了？”张居龄不是嗜酒的人，绪也不外放……这是怎么了？

德顺还没有吭声，张居龄却接话了：“说的是礼尚书黄珂吧？”

杨若“哦”了一声，是有这回事。他夹了一筷鸡肉放到嘴里。黄尚书的女儿他是听说过的，花容月貌、才华横溢……是京都有名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