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杨若糊着：“我就是瞎问。”他还以为顾晗给张居龄也说过了，不过看张居龄的这种反应，怕是没有说吧。

“陈茶？”

张居龄笑了笑，看着他说：“你当新茶喝也可以。”

张居龄看他一，无动于衷：“你？没有成婚是因为你不愿意，堂堂正正的状元郎……你要是稍微吐个，满京都的姑娘都会嫁杨家。”

领命而去。

“没有。”杨若摇摇，“我是趁着张居宁的丧礼过来的。”他看了张居龄，又说：“你这袍衣领绣的松枝花边……很致啊。”

杨若往椅背上一靠，大的躯没骨一样窝在圈椅里，桃花眸一弯，“他新茶还是旧茶呢，只要喝着好，我都无所谓。”

“徐沛此人，心术不正，你别和他接多了。”张居龄劝好友，“永康侯府历代都受圣上恩，咱们和他斗不起。”

这样的人，却在家里伺候丈夫、刺绣裁衣，真是可惜了。

北风透过开着的槅窗屋里，烛火忽明忽暗。

杨若坐直了，摆摆手：“咱们不说了，好不好？”他坐直了，抿了一茶：“我给你说另外一件事。”

张居龄没说话。

张居龄一愣：“听谁说？”杨若问的实在是稀奇。

“什么？”张居龄抬看他。

“谁说不是呢。”杨若回：“……说来说去还是圣上眷啊。”他一想起徐沛曾经收买过父亲的谋士离枉……后脊梁骨就发凉。说不准，徐沛还在哪里等着杨家一刀呢。

“打住。”

“听别人说？”

“……我不和他斗。”杨若眯了眯，“但是，我也不会任由着他为难杨家。”

“哎，哎……”杨若听得茶都喝不去了，“我说张老三，你不能这样欺负人，你娘千好万好，你自个品味就好，啥还说来羡煞旁人……我还没有成婚呢，也不说照顾照顾兄弟的绪。没意思。”话是如许说的，心里却涌起新鲜的觉。顾晗聪明，看人也很准，一共给他提醒过两次徐沛，次次都应验了……给的建议比父亲和自己都有远见。

张居龄却不信他。杨若的为人他是清楚的，看着外表满不在乎，其实成算都在心里

“大理寺右少卿？”张居龄重复了一句，“有法度者也。大理寺可是有实权的地方。”

杨若想了想张居龄刚才说的话，问：“你是从哪里知徐沛心术不正的？也是听别人说的吗？”

“……徐沛仕了。”杨若的神意味不明，“圣上直接给了他正四品大理寺右少卿的官职……”

杨若一向是我行我素，百无禁忌的，张居龄也不介意。茶过三盏后，问他：“你过来什么的？”

张居龄拎起茶壶，给他满了一盏茶，“我娘绣的。”他又加了一句：“这件袍从到尾都是我娘亲自给我穿的。”

杨若却震惊了，低去看深褐的茶，“喝着并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