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杨若，“不知杨阁老是什么意思？”

王致远摇摇，父亲想的太简单了……

王志勇呵斥次：“坐。”又和杨若说：“窦诚是阁次辅，我是武将，向来井不犯河，他为何如此针对定远侯府？”

杨若笑了笑：“我父亲说，但凭窦阁老一人不可能完成这么大的动作，他私里也探过窦阁老的风，什么也问不来。五月汛期上就到了，侯爷要想保家族满门的话，三十多万石的粮就得自己补上。”

王志勇低喝茶。

“还会有谁？”王志勇狐疑地问。

他不说话，旁人更是不说。书房一静寂来。

“严良？”王志勇的睛睁大了，骂：“肯定是老贼的鬼。我们家和他年轻的时候就有过节，他就是在报复。”

王致远颇为赞许地看他一，“李先生说的对。”看来，父亲的幕僚里，还是有可用的人才的。

他歇了一气，继续往说：“结果，你三姑姑嫁去的第一年，难产病逝了。送丧的过来京都，严良也知了，他找到咱们家又闹，我们俩打了一架。他声声说是咱们家害了你三姑姑，当年如果嫁给他就不会这事了……”

着打量，他却一也不觉得尴尬或者忌讳……除非他习惯了，也许是他本就不在乎别人的观，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都非常可怕。听次说，张家又和顾家结亲了，有了顾临的扶持，张居龄的将来自然是长风万里。

良久。

王志勇才说：“请大家过来，是因为赈.灾.粮丢失的事，致远已经查到了是谁所为，只是苦于证据不足。”

阳光透过漏窗来一些，斑斑的，带着菱形的花影。

“三十多万石？”王致名霍然起，这得倾家产啊。

坐在杨若对面，穿灰程衣的中年男人回：“能用动次辅的，往上是首辅，再往上就是圣上了……”

“父亲？”王致远看了一同样茫然的二弟，问王志勇：“您在说什么？”

王志勇目视着远方，像是在回想什么，“从那时起，严家和王家就彻底断了往来，

杨若伸手在碟里拿一块绿豆栗糕，咬了一，没说话。定远侯府的事，他怎么知？

“都是陈年旧事了。”王志勇叹了气，说：“你三姑姑原先是许给严良的，人还没有嫁过去，严家就传来了严良的通房丫有喜的消息。你祖母觉得丢脸，也气严家人不讲规矩，便直接拿了庚帖去退亲。严家自知理亏，见挽留不住，就答应了祖母。严良却是不愿意，还再次上门求娶……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你祖母更生气了，雷厉风行地托了媒人把你三姑姑远嫁去了山东。”

他说：“我也是查到严良，才发觉的。”

“或许，不是窦阁老在针对定远侯府。”张居龄顿了顿，“他受别人的指示也不一定。”

严良是当朝的阁首辅。

王志勇左手的位置空着，四人依次坐，小厮满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