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熟稔自来，骆连只能任他。只是收了收肩膀，又被虞一的脑袋往前凑了凑。他不喜这样靠近的距离，虞一的手却从另一侧肩膀穿过，牢牢地握着他的相机，一只还眯着，梗着脖拼命往前够，要往那取景中对。

虽然不同的胶片机测光显示也各有千秋，但大多理都是相通的，只是表现方式不同。虞一不是第一次听人说，所以不至于不得要领，拧了两圈觉得还顺手，忽然间转将镜对着骆连，

第13章促膝

骆连这总算笑了：“不是我话不投机，是你没话找话。”

完完，恐怕有过火，再去会不会拆穿？但虞一觉着他看上去沉默，却绝不是呆傻的人，自己的有意靠近早该察觉了。恐怕骆连心中也不知他打什么如意算盘，在他上又悄悄合计着什么。

霸王上弓，虞一心里正乐，不想骆连那边松了手，一弯腰从他臂钻了去：“你拿着吧。”

“什么？”虞一一脸懵。

虞一歪着左思右想，明白前后。合着骆连在窗前调了半天，是试试给他的这相机，测光好不好用。以前在大学时候边也有会玩胶片的朋友，虞一只会用数码，但也明白光圈，快门，白平衡是怎么一回事。

他凑过去给虞一看手上的相机：“目镜里看，一个圈和一条线，线会据当的光弱光移动，你只调节快门或光圈，让圈对准红线就好。”

“你说给你带一台，就给你带了。”骆连在她后翻翻找找，果然又拎更大个的一只，“会不会测光？”

骆连从包里抓三只底片递给虞一：“拿去玩儿吧。”

虞一恐怕在床上打了有上千个哈欠，忍不住要招骆连过来，骆连虽是嘴上应着他，人却完全不动。难办难办，这个男人滴不，不怕被冒犯，更不愁会冒犯别人。虞一床，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到骆连后，不三七二十一将巴往他宽阔的肩上衣搁，一手去扳相机：“我看看。”

虞一笑着答应，骨节修长的手指在他摊开的掌心一抓，却迟迟不挪开。他指尖微凉，细细碎碎地在他掌心的脉络上动，骆连手上三只胶卷来去，总算被他抓到手心，骆连收回手，背在后搓了搓。

他这样的人，虞一知一旦近，一开始绝讨不到趣，因此

他转要走，虞一一把扯住他：“哎，话说几句就要走，怎么天生一副和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中微小的浮游尘埃，骆连逆光滞立，举着相机的手臂稳健，整个人平定地像一棵青松。

很多年后当虞一回想起这个镜，仿佛还能嗅到空气中湿清咸的海味，以及空气中缓慢动的，不知向何方的愫。

骆连端着相机面向窗外：“光圈和快门是用来合调画面的曝光，数码可以调白平衡，胶片却是由底片决定的，ISO是固定数值。所以只用合快门速度和光圈来看就好。”

他背对窗，逆光，而骆连在对面，正巧面对床，一敞亮。虞一飞快地拧动快门，测光准确，咔的就是一声。骆连正低给相机上套套，闻声抬一扫，见虞一镜对着自己，没声地挑了挑眉。

珠轱辘一转，虽然晓得测光是怎么一回事，还是摇：“快门和光圈懂一些，测光是怎么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