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阮振堂jian持让人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装了些碎银给他们,起码够曹氏回到娘家路上的开销。
两人被送走以后,阮劭安见阮振堂要chu门,问dao:“你去哪?”
阮振堂:“国公府。”
“我跟你一起去!”
阮劭安说着便跟了上来:“你大哥……不,阮振裕那畜生zuochu这种事,我跟你一起去给你伯父请罪!”
他是最不愿意把这件事闹大,最不愿为此得罪国公府的人。
但当他得知国公府早晚都会知dao的时候,他也是断腕自保比谁都快,连亲生儿zi都能立刻割舍的人。
若换zuo别的人别的事,阮振堂或许会觉得他tou脑清醒,能看得清局势,但在这件事上,他的果决却让人心寒。
阮振堂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多说,只是径自走了chu去。
阮劭安抬脚跟上,心想还好自己还有一个儿zi,这个儿zi与国公府和阮芷曦的关系都还不错。
阮振裕固然混dan,但他相信看在阮振堂的份上,国公府和阮芷曦也不会太为难阮家。
毕竟他已经把两个罪魁祸首都chu1置了,而且chu1置的gan1gan1净净,那两人如今已不能算是阮家人了。
阮芷曦怎么说都是阮家的女儿,就算是为了让她有个娘家,国公府也不会揪着不放的。
阮劭安把这些在心里来来回回过了一遍,松了kou气,到了国公府之后在阮劭东面前大肆将阮振裕叱骂了一番,哭的痛心疾首,直说自己对不起阮芷曦,让她受了委屈。
那模样看上去无比真诚,就好像刚才在阮家想将一切压xia的人不是他似的。
阮振堂说清事qing原委之后就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跪着,一动不动。
座上的阮劭东起初惊怒交加砸烂了一套茶ju,听到后面却越发沉默了。
他如今已经年近五十了,许多人在他这个年纪已经能看chu明显的老态了。但这么多年,他却依旧jing1神矍铄,让人几乎看不chu他的年龄。
可此时此刻,这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却低垂着yan,肩背不像往常那般ting得笔直,手臂无力地搭在木椅上,louchu了显而易见的疲态,仿佛在这短短一瞬间就老了几岁似的。
阮劭东在阮劭安捶xiong顿足的哭喊声中摆了摆手,dao:“你们先回去吧。”
阮劭安正哭着,闻言一噎,想再继续嚎几嗓zi表达一xia自己对阮芷曦的愧疚以及对阮振裕的痛恨,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chu2了阮劭东的霉tou,怕他待会听得不耐烦,真的恼了他。
正犹豫,shen旁的阮振堂已经站了起来,哑声dao:“伯父保重,别为这事气坏了shenzi。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们阮家的错,不guan您要怎么责罚我们我们都认,等您想好了派人去告诉我们一声就行,我跟爹在家等国公府的消息。”
阮劭东dian了diantou,阮振堂便躬shen退了chu去。
阮劭安见他走了,匆忙说了句“大哥保重”,快步跟了上去。
待chu了国公府的门,又转过了一条巷zi,他这才急声问阮振堂:“你刚刚最后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guan国公府怎么责罚咱们都认?”
“我都已经将你娘和你大哥赶chu家门了,这还不行吗?国公府难dao还要惩chu1咱们?”
阮振堂从离开阮家就没跟他说话,此时也没说,仍旧闷着tou一声不吭。
往常这样阮劭安早就恼了,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