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不孝,儿臣来晚了!”
现在的首辅,曾经的次辅颤巍巍上前,手指在皇帝鼻息前试了一xia,失力跪倒在地:“陛xia……宾天了。”
后面跟着的几个老臣面面相觑,一起跪倒在地,掩面而泣:“陛xia!”
相比于李承钧外形于se的痛哭liu涕,李承璟的ganqing就显得很nei敛,这样的对比简直让李承璟格格不ru。几个老臣掩面哭了一会,再抬tou时,一dian都不影响他们yan睛中的jing1光。
“太zi,寿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承钧突然站起shen,指着李承璟大喊:“一定是他,他杀了父皇!之前一直是他和父皇独chu1,而且我们jin殿之时,正好听到他说不孝,还给父皇行礼。不是他动的手,还会是谁?”
李承钧此刻泪liu满脸,qing绪激动,颇有些崩溃之兆,看着并不像是装的。听到李承钧的话,几位老臣相继站起来,各自远远保持着距离,在李承璟和李承钧之间来回端详,似乎是想找chu什么细节。
冲虚散人跟在最后,此刻才慢慢走jin乾清gong。他看到众人僵持,装模作样比了几个手印,又掐指心算半晌,叹息着摇tou:“陛xia被人灌了见血封hou的剧毒,此刻魂魄已散,回天乏术。”
李承钧抬tou问:“父皇竟然是死于剧毒?”
“没错,此毒一rukou则发作,毒发只在顷刻间。我们来晚了,陛xia,就是刚刚被人毒死的。”
刚刚被人毒死?可是刚才在皇帝shen边的,只有李承璟。
众人的视线都朝李承璟看来,李承璟眉目不动,丝毫没有动容之意。
李承钧看到他这个表现,更加激动:“父皇尸shen在前,你竟不哭不悲?可见你心xing麻木,大逆不dao,来人,还不快将这个逆贼拿xia!”
众臣面面相觑,首辅chu列拱了拱手,问chu众人心中的疑问:“太zi殿xia,您为什么会chu现在此chu1?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承璟说:“我受陛xiakou谕而来,我jin来的时候,陛xia已经……宾天了。”
“果然是你!”李承钧激动dao,“父皇以kou谕传你前来,可见当时父皇还好好的,但是我和诸位阁老jin门时,父皇已经驾崩。这中间不是你暗xia杀手,还能是谁?逆贼,不打自招。”
李承钧的话听起来很有dao理,首辅看向李承璟:“太zi殿xia,这一dian,你如何解释?”
李承璟说:“我无可解释,我来时,陛xia已然仙去。”
“呵,被我们抓了个正着,你是没法辩解了吧。”李承钧咄咄bi1人,怒dao,“父皇传kou谕时还好好的,在你来了之后就遇害。之前大殿里只有你一人,而我们jin来时,你还给父皇xia跪,自言不孝。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程瑜瑾皱眉,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在吵架上吃过亏。向来只有她诬陷别人的,如今二皇zi竟想在他们shen上泼脏shui?
那得看她同意不同意。程瑜瑾抬眸,轻声说:“寿王,你说的话本gong实在听不懂。殿xiakou称不孝,乃是因为ziyu养而亲不待,殿xia还没来得及侍奉陛xia,圣上便仙去了而已。至于xia跪行礼……圣上驾崩,本来就该立刻行大礼,寿王和诸位大人jin来,不也xia跪行礼了么。”
李承钧被噎住,茫然片刻,又说dao:“父皇给你们传kou谕后就遭遇不测,这还不够明显吗?”
“寿王如何知dao那是圣上kou谕。”程瑜瑾看着李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