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程瑜瑾是真的锲而不舍想要毁掉霍长渊的仕途。李承璟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别扭顿时就消散了。李承璟是男人，当然分得女人清刀嘴豆腐心和真的恨你之间的区别，无论霍长渊有什么心思，程瑜瑾这里是真的想让他不得好死。

“那就是了。”程瑜瑾抬起手敛了长袖，说，“霍老夫人是你的母亲，苏氏是你的表妹，二妹是你的妻，早殇的那个胎儿，也是你的孩。这里所有事都是因你而起，但凡你有些作为，二妹和霍老夫人都不会误会至深，二妹的那个孩，也不会早早离世。二妹刚刚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你竟然还想着纳妾。你这些行为，置忠义仁孝于何地，置朝廷法度于何地？”

可惜人类的悲并不相通，此刻霍长渊的心极其难堪。他在程瑜瑾的连环质问毫无还之力，只能有气无力地替自己辩解最后一句：“臣并无纳妾之心……是太妃和岳母误会了。”

还有这么多波折？

苏可儿泫然泣，看着霍长渊简直快要哭来。可是她心心念念的表哥一都没有朝她的方向看来，而是抱拳说：“是。是臣行为不端，有欠考虑。臣回去后，便为表妹择一门良婿，重金送表妹嫁。”

李承璟微微转过脸，忍住脸上的笑意。他记得他第一次见程瑜瑾时，正值程瑜瑾和霍长渊退婚，程瑜瑾在回廊上卯足劲往霍长渊的脸上招呼，发现没将他打破相后，还十分遗憾。朝为官第一便是相貌周正，有残缺、疤痕之人不得仕。再一，便是品端正了。

霍长渊闭了闭，中发苦：“是。”

这就够了。李承璟只遗憾自己现的晚，没能在程瑜瑾订婚之前遇到她，既然程瑜瑾已经和霍长渊退婚，并且嫁于自己为妻，他没必要再纠结往日之事。而且，李承璟能觉来，程瑜瑾对他可比对待霍长渊温多了。

阮氏几乎喜极而泣，她就说程瑜瑾的脑十分靠得住，从前阮氏和程瑜墨作为反方，被程瑜瑾怼到怀疑人生，现在换了一个阵营，才觉得程瑜瑾这样的人简直是神仙队友。

苏可儿哭丧着脸，而阮氏兴地简直要起来，就连程瑜墨也收了郁郁之，讶然朝上首看来。

为一个男人竟然把妻推产，在妻产前后母亲还想着纳妾……李承璟同为男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怪不得阮氏带着程瑜墨直接告到程瑜瑾这里来，霍长渊该。

程瑜瑾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众人皆被她的气势摄住，满堂皆静。程瑜瑾骂完后习惯地加总结陈词：“你这等行为，于小是妾灭妻，家宅不宁，于大便是是非不分，无视王法。你这样的行径，让朝廷如何敢重用你？让陛和殿如何敢将保家卫国、守护百姓的重任交给你？”

程瑜瑾骂人思想度总是如此之，霍长渊记得之前他就被程瑜瑾骂过不仁不义不孝不信，然后当着他的面撕毁婚书。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有机会听第二次。

“你并未想纳妾？”程瑜瑾挑眉，朝脸骤变的苏可儿瞟了一，，“那就是说，是你故意拖着人家姑娘，损害人家的声名，耽误苏氏嫁人了？”

李承璟心中芥消散，顿时神清气。他此时眉目飞扬，神濯濯，简直神彩人。他微微侧过脸，笑欣赏着程瑜瑾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