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后的侍女吗？怎么会在这里？"绿腰惊愕地抬起tou来，才知dao有人抢了她的戏，那是zi衿。

zi衿正跪在绿腰刚才跪着的地方给皇上请安，并且在听到"皇后"两个字后，一xiazi就哭了，磕tou说："皇上，nu婢冒死求见，就是想禀告皇上：皇后是冤枉的。皇后委屈呀。请皇上为皇后zuo主，惩罚nu婢吧。"

绿腰的妒意油然而起，yan中she1chu怨毒的光，但是仍然没有人留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zi衿shen上，连建宁也在替她说话，用一种撒jiao的kou吻亲昵地向顺治求qing："刚才我来迟了，就是在门kou遇见了她，她哭着求我带她jin来，说有要紧事向皇上禀报。我看她这么忠心，就带她jin来了。哥哥不怪我吧？"接着不等顺治回答，就转向zi衿吩咐，"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

于是zi衿便滔滔不绝而磕磕绊绊地讲述起来，从皇后rugong前对这场婚姻有多么向往、重视，讲到rugong后受到的种种冷遇，寂寞与孤单，接着讲到年初万寿节上的那条九龙腰带，最后说，"请皇上chu1罚nu婢的胆大妄为和自不量力吧，只要能原谅皇后，哪怕就是把nu婢凌迟也是愿意的。"

"原来那腰带是你绣的，很好的针线。"顺治微微diantou，"那腰带你还留着吗？"

"皇后剪掉了。"zi衿低xiatou羞愧地说。

顺治又dian了diantou，似乎还微笑了一xia。建宁有些说不准。在zi衿涕泪交liu的诉说中，她一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哥哥的反应。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gan觉到，哥哥真是大人了，是个威严的皇上。面对着zi衿这样ganxing而激烈的诉说，他竟然可以zuo到面无表qing，纹丝不动。想从他的脸上看chu他的心思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有喜怒，除非是他想让人家知dao他的好恶，否则，他表现chu来的就只有这样永恒不变的一副君主的态度。

建宁为自己刚才忘qing的哭泣gan到羞愧，同时对那个刚刚被废的皇后起了极大的好奇，她想，原来慧min也是会觉得寂寞的，看她那么喜huan炫耀皇后的仪仗，还以为她很喜huanzuo皇后呢，原来她并不喜huan这个gong殿。福至心灵般，她忽然意识到该是暂停这段cha曲的时候了，皇帝哥哥是不可能当场zuochu任何反应与决断的，是自己把zi衿带jin来的，也得由自己把她送chu去。

想到这一dian，建宁觉得自己也瞬间成了大人，懂得jin退了，她继续用一种撒jiao的kou吻说："好了，说完皇后的事，说说秀女吧。我还给平湖和远山准备了礼wu呢，哥哥召她们jin来让我见见好不好？"

"平湖和远山？"顺治笑了，这一回是自在的，毫无保留的，他带着纵容的语气说，"你的花样儿还真多。不过，说起来你真该好好跟平湖学习，她年纪比你还小呢，学问可比你大多了。"

当平湖和远山走jin绛雪轩的时候，建宁第一yan就认了chu来，这正是储秀gong里那个糊灯笼的秀女。她不禁离座站起，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说："是你呀。"

平湖却轻轻地挣脱了她的手，再次裣衽施礼："参见格格。"她的严肃与jiao娜有种形容不chu的韵致，仿佛一朵桃花迎风绽放。建宁微微震动，当她握着平湖的手时，那种熟悉的gan觉就更qiang烈了。印象可能会han糊，但gan觉不会。她执拗地再次拉住平湖的手，用力不让她甩开，盯着她的yan睛说："我是不是见过你？"

平湖被动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