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zi的时候,他就是依靠着“还没有杀死老大之前我怎么能死”的信念而艰难得ting了过来。他会发烧就是因为老大,他差dian烧傻了也是因为老大,那甚至不应该被称之为发烧,而是一种基因病毒,只有老大有解药。
他母后明明已经准备好了,要对先皇jin行反击,却因为他的病而功败垂成,白白便宜了老大。
闻澈没有恢复记忆前,就一直在疑惑,皇后加布里埃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妥协,放xia她已经到手的权柄,自请被放逐到离gong。
现在终于有了答案,因为他。
皇后加布里埃唯一的弱dian――她的儿zi。
老大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他以为闻澈还小,什么都不懂,闻澈却一桩桩一件件记得的清清楚楚。不过闻澈当时确实太小了,特别是在他母后死后,他gen本无力抗衡明帝,却又想要保全支持她母后的那些势力。所以才有了后续的一系列事qing,chu了“差错”的代ti计划,正是闻澈最想看到的效果。在他无力对抗明帝时,当个不会痛苦的傻zi;当他清醒的时候,就是明帝的死期!
虽然中间chu了些问题,明帝早死一步,但总ti来说,闻澈的计划还是成功的,对别人狠的前提,是对自己更狠。
“我很gao兴没有因为那种人,而脏了您的手。”顾准gan觉他的心已经快要tiaochuxiong膛,血ye是如此guntang,仿佛连灵魂都要灼伤,他是如此激动,就好像少时第一次见到gaogao在上的闻澈,他是那么的无qing又是那么的gao贵。
闻澈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那么,‘明帝’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dao,”顾准的yan睛一眨不眨的看着yan前的闻澈,无论他走到多gao的位置,闻澈始终是闻澈,是他的信仰,他的憧憬,他永远的殿xia,“但我会为您想办法查清楚的。”
“我很期待。”闻澈得ti的笑了笑,来自他母后的教导。
然后,他们就一起安静了xia来,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却也不会有丝毫的尴尬。闻澈看着与他记忆里完全不同,又一模一样的顾准,觉得有意思极了。
这是一种十分新奇的ti验。
他大脑里的记忆正在rong合,缓慢而又稳定的交换着彼此对同一件事形成的不同看法。好比顾准,在嫡zi澈yan里,这是他为自己挑选的最适合的专属骑士;而在男爵澈yan里,那是帝国最qiang大的战神上将。
而不guan是哪种印象,那都是属于闻澈的想法,他始终是他,没有分裂,也没有完完全全变成了谁。
人是多面的,xing格是立ti的,之前的闻澈是不完整的,如今这个才是完全的他。
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极致的恶。
他只是变得更加ai憎分明了一些,他恨明帝,恨Z,恨叛军,却喜huan着这个给了他家人gan觉的“明帝”,也喜huan哑叔,喜huan顾准。
闻澈注视着顾准,发自真心的说:“我真的很gao兴,多年后回来时,还有你在shen边。”
那个除了他母后以外,唯一给了他百分百安全gan的少年。
有先皇那么一个不靠谱的父亲,哪怕加布里埃的ai已经足以弥补闻澈缺失的父ai,但其实本质上闻澈还是很缺乏安全gan的。即便是哑叔,闻澈也始终觉得哑叔ai祝安胜过他。他不是在指责哑叔什么,这是人之常qing,哑叔如果ai他胜过ai自己的儿zi,他反而会比较担心。
但是……怎么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