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雅威都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和仇视一个敌人有什么区别。

“不可否认我没有把你当作普通的造来对待，但你也是世界的一分，没有世界，就没有路西。”

“这就是……吾的回答！”

“……”

陷了冰火两重天，一方是路西法和他交的灭快乐，一方是记忆重现带来的冰冷和压抑。所有的大义和公正在路西法的面前，都是世上最大的自私和不公。

“你回来看我，只是因为我可怜，所以怜悯我，与我发生一段建立在谎言上的……”路西法切断了神交的联系，在巨大的反噬，他心中的愤怒反而超过了灵魂的痛苦，“我们的孩，也是光暗平衡的牺牲品……注定了投黑暗。”

“路西。”

温的指尖及冰冷的泪珠，银发神祇的目光及一直以来让他无法面对的恨意。

这份隔着空间，靠心灵传递的话让王座上的撒旦闭上眸，唇角溢鲜血。

“世界的确很重要，它是我与生俱来的职责，我是神，却也是创世之神。”

“不是。”

路西法冷漠地看着前方。

他心中的另一个声音这么说。

在这一刻，有的雅威和无的上帝已经没有区别！

“雅威，你为了光暗平衡把我打地狱。”

路西法笑得满都是泪，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最后舍弃的仍然是他。

“对不起。”

笼罩在圣光的神灵站在他面前，神念的消耗让他的变得朦胧，却也神圣无比，仿佛描绘世上所有的好，难以想象他在几分钟前还在和路西法抵死缠绵。尊贵的神灵在王座前俯，用凝聚实的手指拂过路西法的脸颊，停留在路西法黑的睫上。

“路西，你是我第一个造。”

“吾发现，吾从来都不了解

神的意志凌驾于一切之上，神超脱，几乎撼动了冥冥之中的法则。大圣堂外，创世之书靠在殿门上听到这句话，书页震动不停，宛若它到不可思议的心——上帝这么说话，动得了法则，可动不了路西法！难不怕路西法直接翻脸吗！

有这么谈恋的吗！小心分手啊，上帝！

“原来……我……仍然是你的……弃吗？”

“……”

是他亲手毁了路西菲尔。

【不是。】

他以上帝的份说一辈都没说过的话。

他的神念被路西法占有，但他的意志从来都是自由的。

“我宁愿你恨我，也不希望在短暂的陪伴后就是永恒的毁灭。”

“在你心的世界面前，我就这么不值一提，可以说舍弃就舍弃吗？”

“不要看了。”

【不是，他你。】

真正面对的时候——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堪。

“告诉我啊，雅威！”

说这番话的既是如一般缠绵的神念，也是御座上饱受疼的银发神祇。他用手抵在扶手上，支撑着发的上半，金的瞳里理智和迷乱交织，维持着岌岌可危的清醒，嘴唇被牙齿咬得红，清冷的容颜展现有别于平时的艳。

一声来自于现实的声音打破了王的寂静。

听到雅威隐言灵力量的声音，路西法突然很想大笑，他也笑了，顿时雅威就没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