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尔挑眉，敢用这种语气和炽天使说话，绝对不可能是小天使。

查看的结果自然是没有异常。

【米迦勒。】

路西菲尔唇角泛起笑意，骤然间数万载时光不见，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米迦勒已经石化。

眸微微眯起，他记起了米迦勒惶恐的表。

半夜惊见前任上司，又亲看见路西菲尔消失在面前，米迦勒吓得屁。

居住在附近的智天使都被这边的动静惊醒，米迦勒的嗓门实在太有穿透力了，是自带扩音效果。他们茫然不解地看见米迦勒狂奔向智天使长的殿，连睡袍都没有换，好似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路西，你走吧，我去见他。

有那么短短的一刻的冲动，雅威想要行留路西菲尔，让天使永远为他留在天堂。

“能不走吗？”

在他看来，路西菲尔殿的脾气绝对称得上宽容温和。

在米迦勒的再三哀求和挽留，梅塔特隆弹了弹衣袖，难得无地抛弃了米迦勒，返回自己的殿去睡回笼觉。在夜晚闹起来的炽天使长殿外，隐状态的路西菲尔目送梅塔特隆离去，漫不经心的用指唇，柔和地喃：“真没用，这么经不起刺激。”

他亲吻雅威的眉心，为人梳理长发，穿起炽天使的首饰和衣服。雅威全程任由他摆布，金瞳灼灼，非常享受路西菲尔的照顾。走之前，路西菲尔细心地说：“我有时会回地狱，你若是到了小树林，就敲结界我。”

“冷静――”

雅威还握着他的手，不太想让他走。

“我看见了殿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看着他。

星辰项链的一天时间有限，路西菲尔思索过后就没有耽误时间，赶在雅威醒来前回到寝殿，陪伴自家人度过温馨的一晚。

不存在什么路西菲尔的幻影，或者……米迦勒说的“鬼”。

一声撕破夜晚的尖叫声响起，“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啊啊啊殿肯定是想掉我！我当初阻拦他去大圣堂，还对他剑相向！”

梅塔特隆见劝解无效，无力扶额，“米迦勒，你是不是今晚噩梦了？尽说些乱七八糟的事，别忘了天堂禁止谈论那位。”

手指脱离了温的掌心，雅威垂金瞳，不太开心。

“殿的脾气比陛在某些方面上还糟糕啊啊啊啊啊啊！”

“……”

但是不能。

第二天，路西菲尔准备告别了。

梅塔特隆从自己床上站起来，拍开米迦勒的手，“好了，我陪你去看一寝殿。”

天真稚气的声音像极了未成年的小天使。

“你看路西法这么多年都没掉你，不要胡思乱想。”

智天使长的殿里，红发天使人大的是缩成一团，抱着最温柔的梅塔特隆的腰就发抖。

殿，他依旧得不可方，仿佛抵达到米迦勒的床前，就是无上的恩赐。

路西菲尔刚想再安抚他几句，殿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砰砰直响，“雅威，雅威！你在吗？我可以来找你玩吗？”

米迦勒着两泡泪，脸上的惊惧不加掩饰，足以看得路西菲尔给他留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难不成当年米迦勒不顾一切阻拦他去找上帝，是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