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们在苏州被关了起来,为了chu来脱了一层pi,不仅把尚老爷给他们的五百块好chu1费交了chu去,还从家里凑了一千个大洋,这才全须全尾地被放了chu来。
这可是一千五百个大洋,整整一千五百个大洋,在老家能买上八十亩二等田。庄万氏至今想来这心还一chou一chou地疼,她把这笔账算在庄秋语tou上。
当年吓破了胆,他们不敢在苏州逗留,一被放chu来就赶回扬州,连庄秋语都没找。但是不意味着他们放过了庄秋语这块fei肉,想着过一阵再去找她算账。
不曾想,庄秋语跑了,还带着孩zi跑了,连带着尚家也恨上了他们,不让他们沾半分好chu1。本来嘛,就算离婚了,他们也是阿元阿宝的舅舅舅妈,四礼八仪少不了,这xia好了,什么都没了。
要是有庄秋语那份产业在,他们何至于这么窘迫,别以为他们不知dao,老touzi死之前把自己的宝贝都给了庄秋语,那些个画啊玉啊,值钱着呢。
老东西病糊涂了,也不看看给他摔盆送终的人是谁,居然把东西传给外嫁女,到tou来还不是便宜了外姓人。
不满于现状却又无力改变的庄万氏将原因全bu归咎到庄秋语shen上,彷佛这样就能掩盖他们夫妻的无能,红唇一张一合,车轱辘似的骂起来。
庄德义听了几句嫌弃她聒噪,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烦不烦,一天到晚就会说骂这几句,要不是你兄弟胡搞八搞,店铺能关门,老zi的家业就是被你们几个败光的。”
这盆脏shui泼xia来,庄万氏不肯接,ding回去:“我兄弟是不对,可你兄弟就好了,居然偷卖咱们的田,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都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庄德义yan一瞪,喝dao:“你闭嘴。”
庄万氏脸儿一白,噤了声,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
庄德义也听见了,听着来人不少,可门房没来禀报啊,两人狐疑chu去,只见门房来福领着四个健硕男zi从院zi里走来。
来福如临大敌心惊胆战,颤着声dao:“老爷太太。”
“你们是谁?”庄德义心里发慌,qiang作镇定。
庄万氏脸se更加白了,怎么看这四个男的都不好惹。
打tou的男人平声dao:“庄小jie请二位走一趟。”
……
阿渔不只‘请’了庄德义夫妇,还请族长带着族谱一块来,这么一来,惊动了少人,跟着族长一起来到庄父庄母的坟前。
庄父庄母合葬在一chu1,他们过来时正看见几个人在清理坟墓周围的杂草。
庄秋谊yan眶湿run,一把ba草一边骂:“庄德义这个王八dan!”
“庄秋语,是庄秋语。”
“那是庄秋谊吗?”
闻讯而来的庄氏族人惊奇地看着阿渔等人。对外说庄秋谊求学去了,但是他们这些庄家人心里门清,庄秋谊是被庄德义夫妻bi1走的,这么多年来,很多人都猜她chu意外了。没想到jie妹俩竟然团圆了,一些人的视线落在jie妹俩shen边的两个孩zishen上。庄秋语背着尚家带走孩zi的事,他们也知dao,尚家还来扬州找过。再瞧瞧她们周围的人,看样zi,这jie妹俩混得不错,顿生八卦之qing。
灰se长衫的族长皱了皱眉tou,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