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别想了，都过去了。”柏妈妈受不住地上阴寒爬了起来，安抚地拍着柏氏的背。

也是她，从明远的小厮白墨得知明远和晋阳郡主互生愫。她想除去颜嘉毓这块拦路石，但是她没有万全之策也不敢手，所以求助陆茂典。陆茂典果然答应了，这个男人，连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亲妹妹都得了手，何况一个外甥女。若二房那几个小成，陆茂典也许不会冒险，明远虽是他的骨肉却永远只能是长房嫡。但是谁让他那几个儿都是酒饭袋，陆茂典只能寄希望于明远。

不等柏妈妈回答，柏氏两只睛里涌无尽的恐惧：“秀娥，大爷会不会来找我？”

柏氏整个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恐惧笼罩了她整张脸，她冷汗淋漓地摇了摇，语无次：“他凭什么来找我，他又不是我害死的。他是自己犯了病，不关我的事儿，我只是没给他拿药，他要告诉老爷老夫人，我怎么敢给他拿药。他是病死的，不关我的事。”

“会不会是有人在装神鬼？”柏氏嗓音不稳，反而更怕了。倘若真有那么一个人，对方是不是知了八年前那桩事，所以故意

后来才知大爷无意中看到了夫人上的痕迹，暴如雷，要找老太爷他们，幸好犯了病当场就去了。

在咚咚木鱼声中，陆老夫人神逐渐安静平和。

陆老夫人潸然泪，絮絮叨叨忏着悔，末了虔诚地对着菩萨磕了三个：“菩萨保佑我儿早登极乐。”

柏氏心却是久久无法平静。

柏妈妈前挂了一张符箓，屋角落里也贴满符箓，她既是相信却又有那么不信。这世上枉死的人多了，可真没听说过有几个人被鬼寻仇害死的，真要这样，那得死多少人。如这深宅大院里，死的不明不白的人姨娘多的去了，那些主不都活的好好的。

所以陆雁如来找她索命了，抓着一张符咒的柏氏大睁着睛凝视烛火，突然：“让明远娶了嘉毓，你说这样陆雁如会不会放过我们，又不是我们杀的她，嘉毓也不是我们害的。”

可若没有鬼，那些草和迹又何从解释，假如真有一个人有这么大本事，似乎比鬼寻仇更吓人。

躺在地铺上的柏妈妈心一震：“夫人你别说胡话了。”

那一天，她亲看着陆雁如被陆茂典在湖里活活淹死，看着陆雁如在痛苦中停止挣扎，成为一漂浮的尸。

磕完，陆老夫人敲着木鱼念往生咒。

毓,可娘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原谅娘,娘全都是为了陆家，娘也是不得已。你放心，娘绝不会放过柏氏这个毒妇。你安心去吧，莫要留恋人世间。辈，娘给你们娘儿俩赎罪。”

柏妈妈只觉一阵又一阵的凉意，前赴后继穿过铺盖蜂拥而至。那一天她去时，大爷已经咽气了，夫人惊恐绝地躲在角落里。

柏氏目光颠乱，重重一摇：“不行，我的明远是要娶郡主的，他以后要人地，一力挑起陆氏重担。”话锋一变，她看着柏妈妈的睛问：”这世上真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