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摸摸她的：“好啊，那我等着你寄给我。”

到底是她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发自心的庆幸：“天太平了，真好！”

磊抱起小女儿颠了颠：“爹爹以后天天陪你玩。”他征战在外，父女之间聚少离多，如今终于可以安定来。

“那我看了之后告诉你，我会画画。”

小姑娘乐得摇晃脑，幸福地捧住了脸：“我以后可以天天见到爹爹啦，公主娘娘，我好开心哦！”

寿终正寝之后，阿渔离开了这个世界，被扑面而来的功德惊了惊，比她预想中多多了。略一沉，猜测在原来的轨迹中，这个世界千疮百孔，血成河。而这一次，因为谢家的势，提前结束了战乱，其中有她一分功劳，所以这个世界给了她一份馈赠。

“……”

“姑娘。”门的宋娘见颜嘉毓拿锋利金钗抵着脸，吓得声音都变了，险些打翻手里的安神汤。

谢婉妤似哭似笑，泪漫漫不止：“我都不惜我自己了，怎么还能指望他惜我。”

她要留着这张脸。不是想让她嫁吗？好，她嫁！那些害了她负了她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阿渔无声一叹，扬了扬尾巴，一团金光没她的。

阿渔弯着腰，笑：“没有呢。”

阿渔想了想：“若是男人真心你，绝不会舍得你难过。”

颜嘉毓看着镜里的自己，眉昳丽致，苍白的面容更显楚楚动人，就是这张脸惹来了祸事。

“怎么不是别人偏是你，分明是你自个儿不检，勾引六殿。”

“仙长，我是不是很傻，居然上这样一个男人。”一袭红衣的谢婉妤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腮边两泪痕。

“知他有病那一刻，我就该明白的，他有病却若无其事地娶了我，自私自利的本显而易见，可我却还同他可怜他。这世上怎么会有我这样可笑之人！”

红扑扑，像个红苹果：“爹爹说要带我去看大海，公主娘娘，你见过大海吗？”

“六皇天潢贵胄，对你又是一片痴心，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被糟蹋了，所以应该嫁给糟蹋她的六皇。

谢婉妤的肩膀轻轻颤抖，渐渐蔓延到全，捂住脸痛哭声。这么简单的理，她怎么就没早明白呢。她舍不得沈克己被耻笑，沈克己却让所有人耻笑她。

“真好！”小姑娘懵里懵懂地拍着胖爪，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嘉毓，对不起，我只是太喜你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除了嫁给六皇，你还能怎么办。把事闹大也于事无补，只会遭受非议耻笑。毓儿，嫁给六皇，是最好的选择。”

金钗划过细苍白的肌肤，凉丝丝，一直凉到骨里。镜中少女红唇绽一抹妖冶的笑容，得惊心动魄，也让人心惊肉。

阿渔踩了踩新掉来的尾巴，沉默不语。

“错了人不要紧，谁还没个看走的时候，就怕还不及时止损，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