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的话在袁顷悍的脑中一炸开。

她说：“如果我告诉将军盛令澜并没有死，只是被沈不覆藏了起来呢？”

肖折釉从别人中听见前世的自己，心中怅然。她的思绪不由回到了那个红墙围起的殿，那个芍药铺满地的浮梨。

肖折釉摇了摇手中的公主令，但笑不语。

他掐着肖折釉脖的手碰到了那枚坠在肖折釉锁骨之间的白玉扳指。袁顷悍住那个扳指，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肖折釉将袁顷悍的表收里，继续慢悠悠地说：“昌隆帝一共有六位公主，将军觉得他会将皇位留给哪位公主呢？”

“好，本将军倒是想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他再看向肖折釉的时候，逐渐冷静了些，他耐着坐在一旁的太师椅里审视着肖折釉。袁顷悍一边审视着肖折釉，一边心思飞转，寻思肖折釉之前说的话，也在寻思肖折釉此行目的。

袁顷悍大惊，他猛地站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顷悍却皱了眉。

“本将军在问你话！”袁顷悍冲过去，一掐住肖折釉的脖。

“只能是皇后所的六公主。六公主不仅为皇后所、原太的胞，其本人及笄时已有卓绝才学，甚至匿名参加过科举夺得探花之位。相传昌隆帝曾让她批阅过奏折，昌隆帝不适，她也曾搀扶昌隆帝上早朝，是唯一一位听早朝、参与政事的公主。更何况，她是昌隆帝最的小公主……”

“胡说！”

肖折釉笑着望向袁顷悍：“前朝与邻国又不是没有先例，昌隆帝为何不可如此？再言，他没有皇，在挑一公主立女帝与将皇位送给外人相比，将军觉得他会如何选择呢？”

“昌隆帝驾崩之前知自己没有皇，曾动过从几位公主中挑选一位立为女帝的心思。”肖折釉说。

袁顷悍不由更加仔细地看了看。

袁顷悍眸光闪动，显然是被肖折釉的话震住。可他跟着定元帝打天的时候才十七八岁，本没机会接当时的昌隆帝，哪里知昌隆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何况圣心本就难以揣摩……

“可是盛令澜已经死了！”

袁顷悍的思路不由被肖折釉牵着走，他努力去回忆昌隆帝的几个女儿。第一个浮现在袁顷悍脑海中的便是一袭红妆回眸扫视的盛令澜。

肖折釉中堆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深意，笑轻声问：“盛令澜真的死了吗？”

字戳到了袁顷悍的痛。他师延煜算什么东西？居然将他囚禁在这里！

肖折釉凑近他一些，说话时，轻轻的气息拂到袁顷悍的脸上。

肖折釉等茶稍微凉了些，小小的抿了一。她将茶盏放，看向袁顷悍。

袁顷悍盯着肖折釉手中的公主令，冷声：“中公主但凡到了十岁都会去太庙请封，所以每个公主手中都会有这样一块公主令，有何稀奇？”

肖折釉的思绪被袁顷悍这一喊给喊了回来。她慢慢勾起嘴角：“将军可认识这个？”

“终于肯开了？”袁顷悍问。

“以朔？”袁顷悍努力回忆了一，“以朔……这是盛令澜的封号！这块公主令是盛令澜的！”

肖折釉但笑不语。

肖折釉毫不慌张，脸上仍旧挂着那一抹淡定从容的笑。她知袁顷悍是不会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