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劲儿逐渐涌上来,肖折釉开始犯困了。她得知不弃如今有人照顾着,也稍微安心了些。她让归弦退xia,躺在床上睡着了。隔了一个多月,她终于睡上舒服的床。现在想来,刚刚过去的那一个月简直不是人过的日zi。
肖折釉傍晚的时候醒了一次,吃了药,又开始补觉。舒舒服服地睡到第二天早晨。第二天早上醒来,她zuo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不弃抱过来。
“夫人,不弃在将军那里。”归弦解释,“那个孩zi……不太听士兵的话,这军队里一共就三个女人,我、袁兰五和老夫人。老夫人正和将军生闷气,我和袁兰五又是舞动nong枪的gen本不会带孩zi……那个孩zi一直哭,就被将军带过去了。”
肖折釉赶去沈不覆大帐的时候,沈不覆正抱着不弃躺在长榻上睡午觉。
肖折釉弯着腰,望着窝在沈不覆臂弯里的不弃。不弃睡得很香,他的嘴角弯弯的,带着笑似的。肖折釉看了不弃好一会儿,才抬tou去看沈不覆。沈不覆向来是个很惊觉的人,可是肖折釉在他面前站了好一会儿,他居然没有醒过来。
肖折釉微微诧异。
不过肖折釉很快释然,想来刚刚过去的那一个月里,沈不覆日夜警惕,应当是比她还要累的。
再言……
肖折釉已经从归弦那里听说了,沈禾仪昨天罚沈不覆跪了一晚上……
真是不给大名鼎鼎的玄王留面zi。
肖折釉轻手轻脚地退chu去,不想把沈不覆和不弃两个人吵醒。
在山上的一个月里,沈不覆用各种山上的草药为肖折釉治伤。可他毕竟不是大夫,所以才使得肖折釉shen上的伤时好时坏。如今到了这里,经过军医的医治,肖折釉shen上的伤好得很快。过了一个半月,她shen上的伤kou好了大半。
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虽然沈不覆已经给不弃找了nai娘,可是肖折釉一日也不舍离开他,每天晚上都会抱着他ru睡。
白天的时候,沈不覆也会让归弦把不弃抱过去一会儿。当然了,沈禾仪居然真的像惩罚小孩zi那样,罚沈不覆每天晚上跪一个时辰。
而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肖折釉和沈不覆几乎没见过面。偶尔通过xia人传个话,也都是为了不弃的事qing。
随着日zi的一天天liu走,肖折釉开始担心起来,她不太清楚定王既然知dao沈不覆还活着为什么一dian动作都没有?
眨yanru了冬。
肖折釉正抱着不弃,拿一个拨浪鼓逗他玩,归弦匆匆走jin来禀告沈不覆喊她过去。
“喊我还是不弃?”肖折釉问。
“喊您。”归弦顿了一xia,“辰王悄悄过来了。”
肖折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不弃交给nai娘,跟着归弦前往沈不覆的大帐。她原以为师延煜也会在沈不覆的大帐nei,然而只有沈不覆一个人在里面。
“辰王已经走了?”肖折釉问。
“他去查看附近的地形。”沈不覆说。沈不覆看着肖折釉yu言又止。
肖折釉笑了一xia,说:“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沈不覆又沉yin片刻,才说:“明日我将会带着母亲离开这里,应当是找一个小村庄过日zi。你要不要带着不弃跟我一起走。”
沈不覆顿了一xia,才继续说:“日后我不再是什么大将军,也不是什么玄王。只会是农hu或猎hu,日zi贫寒,再不复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