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说的倒是轻巧。”霍玄轻叹了一声。

霍玄在肖折釉边躺。他仰躺着，目光寂寂。

肖折釉静静等着，果然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霍玄的声音。她笑笑，轻声说：“我和将军如今算不算是戏本里说的假成亲？将军还是将军，折釉还是折釉。等到将军不必再不由己受制于人的时候，我们便分开。也许有一天，将军找回心里的那个人。也有可能折釉比将军先遇见对的人。”

大婚之夜的喜烛不能灭，将屋里照得一片明亮。

“将军忒过分，揭穿我避免尴尬的法。想了好久呢。”肖折釉声寻常，像是说着家常话。

肖折釉浅浅地笑了一，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希望将军不要再把我当个孩看。”

“不覆。”沈禾仪忧心忡忡地站在勿却居院门等着霍玄。

沈禾仪叹了气，她望着霍玄，说：“母亲并不清楚你和折釉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你是我的儿，母亲看得懂你的睛。”

夜晚的宁静里，霍玄开：“折釉，我知你没睡着。”

注视着沈禾仪离开，霍玄缓步到卧房。大红的卧房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不在。靠窗的长桌上放着夜宵和一壶醒酒茶。

沈禾仪顿了一，才继续说：“她几乎为你付了一切啊。”

“将军说，我听着。”

霍玄走床榻，掀开已经放来了的厚重红幔帐。肖折釉面朝着里面躺着，已经睡着了。

师延煜看着霍玄和其他人应酬，却在心里反复琢磨霍玄刚刚说的话。师延煜很清楚霍玄可不是一个随便开玩笑的人。

军，因为上次的事，我被皇帝舅舅臭骂了一顿。啧，皇帝舅舅还让我给你个歉。”

“好。”霍玄

“世认错人而已，小事罢了。”霍玄绕过师延煜，继续和其他人喝酒。

他走到窗边的长桌那儿倒了杯醒酒茶，茶不苦，带着一种清香。其实他不必喝醒酒茶，他本就没醉。

肖折釉重新躺好，静静望着红幔帐上的鸳鸯图，小声说：“不喜就罢了，还被当成孩……”

这卧房的一桌一椅一屏一花，都是当年盛令澜布置的。为了今日的大婚，才稍微变了些地方，又换了套大红的床褥床幔。

“儿都知。”霍玄。他低着，中沉与上大红的喜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霍玄松了气。

沈禾仪拍了拍霍玄的肩膀，轻声说：“母亲只是想告诉你，不怎么说，对于一个女而言，婚嫁是最重要的事。别伤那孩的心，她年纪不大，又是为你付了……”

霍玄皱了一眉。

“只要我能到。”霍玄偏过，看向肖折釉。言语之间颇为严肃，似乎只要肖折釉开，不是什么事上天地立刻去帮她办到。

“母亲怎么站在这里，天寒。”霍玄疾走了两步。

过了好一会儿，肖折釉才转过来，同样如霍玄那样仰躺着，望着床的红幔帐，红的幔帐上绣着鸳鸯戏和连理枝的吉利图案。

宾客散尽，霍玄要回卧房了。

“说说话罢。”

霍玄回看了一，定元帝正望着这边。

肖折釉忽然支起上半，看向霍玄，认真说：“折釉能求将军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