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才一岁半不到，娘怕冻着他，平常不准人往外跑的。

乔氏越看越稀罕，又懊恼来得仓促，没给他俩带东西。

想起来四岁还小，可女儿家十五左右都能嫁人了，不早学起来拖到后面恐怕会事赶事，早些开蒙时间上充裕些，后面方便安排。

抱歉招呼了声：“我好多年没见着娘，一时间没顾得上其他，姑原谅个。”

他后面跟着就是明姝，明姝再有个把月就满四岁，她自认为是大姑娘了。看她现在该知的基本都知，力也比较充沛，钱玉嫃打算跟着教她一些简单的东西，比如三字经故事，在王府免不了要学很多，规矩倒是不用特别去教，她从小看得多了，自然而然会记住，其他比如琴棋书画之类的，不说门门通，得会两样，女红也得学一。

他非要一起，说也要去看外祖母去看舅舅，明姝就把他带上了。刚开始还牵着他在走，到屋檐弟弟就撒手跑到前面去了，明姝慢一步，看见弟弟跟小炮弹似的扑上前去，撞在娘亲上。

她刚才在烘烘的房里玩，玩着玩着打起瞌睡，就在炕上眯了一会儿。醒来听说外祖母到了立刻就要过来，结果还没走院就让弟弟逮住。

这样的确明白多了。

“娘、舅舅。”

“以前就听人说北方冷，我来之前有准备，也没料到会冷成这样，冬天好几个月，可咋过呢？”

“一个冬少说三个月，就闷在房里过吗？”

“有手炉，有披风，实在冷得很还能换上靴，哪就不了门了？”

这都是后话，明姝还比较闲。

胖团走起来看似摇晃，那是穿了给人不灵活的错觉，其实他走得稳当的。

明姝也才四岁，其实没太明白姑姥姥跟自家是什么关系，可既然娘那么说，她跟着喊了。钱玉嫃看她稀里糊涂的，招手让女儿到跟前来，说：“你姑姥姥是你外祖父的亲，明白了吗？”

“屋里烧着炕，少去也不冷的。”

说是长辈，可钱玉嫃是世妃，她姑受得起这礼？直说这次上京城来要麻烦她，心里还过意不去呢。

“还有你那边，那是你们姑姥姥，还有表舅。”

都不用钱玉嫃应答，就听见外边有脚步声响，转过去看见打阵的是个胖团，长得就圆乎，穿得也厚，看他走起来跟呆鹅似的，仿佛随时都能摔了，跟在一旁的嬷嬷紧张得很，一路都弯着腰，伸手把扶的姿势，只要胖团一踉跄她立刻就要上去扶人。

要不咋说

“那说别的，我外孙跟外孙女呢？”

钱宗宝满是无奈看着她俩：“四年多没见，娘一过来就跟讨论怎么过冬？”

乔氏刚到京里，还没习惯这气候，刚才手足都是冰凉的，捧上手炉烤着火才舒服了。

“外祖母好。”

白梅去接了人，后边上茶心去了，外边天寒地冻的钱玉嫃也没带她娘园去，一行人了花厅，花厅里炭火早已经上，跟外撒能结冰比起来，厅里和得很。

钱玉嫃在同女儿解释关系，乔氏他们打量着这双弟，都是的好模样，小姑娘格外漂亮，胖团瞧着特别聪明。

明姝先喊了她认识的，钱玉嫃抱起杰哥儿的同时给两小介绍说：“这是你们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