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选另一条路。能猜到秦可梦里的前因后果，正是因为心底那种莫名的熟悉――那熟悉告诉他，他就是会这样。

话声戛然一停。

秦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抬看向霍峻。

原来这才是前世像个瞎也像个傻一样的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藏在那副狰狞的面容和声音的东西。

“你这个疯……霍峻，你就是个疯。”

“在你梦里，我就已经有这么你了啊，秦秦？”

“……如果是现实，那你会选另一条路么！？”

她恨得咬牙，气得心像是要炸开一样的疼。

而走去拿起杯的少年未察，只轻描淡写地往推讲着：

然而回过，霍峻看到的只有一个睛通红的秦可――她甚至都不想也顾不得再去掩饰。

那是几乎要吞没了她的心疼、自责和负罪。

“如果秦家了那样的事，我当然要让他们付代价――每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终其一生地折磨他们，到死也会先送他们地狱去。”

一颗全无保留的、被撕的支离破碎却仍疯似的奋不顾地着她的心。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偿还你――不是么。”

“如果我是梦里的那个霍重楼，反正我的所有跟幸福有可能的东西都毁了――那为什么不拿每一分可以作为筹码的东西来帮你呢？”

霍峻拿起杯的手蓦地一停，他察觉了女孩儿语气里的起伏和不安定，几乎本能地皱了眉转回。

而这

从霍峻的沉默里，秦可已经足够得到她想要的所有答案。

霍峻沉默。

她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像是有什么洪勐兽追在后――她“砰”地一声合上了后的门。

“……”

他把杯放到一旁，快步上前，掉了女孩儿脸上的泪――然而像是个坏了阀门的龙一样，那一行行清泪只是再次重复过相同的轨迹。

背过去的少年没有看到，这一瞬，站在墙角的女孩儿几乎是瞬间便红了眶。

她几乎咬牙切齿的，泪顺着脸颊便蓦地过：

“那你呢，霍峻？你把自己人生的一块块拆成碎片了，所有的上秤估价然后用来换我的安定和幸福――那你自己怎么办、你还怎么活！？”

――

“……”

她哭得圈和鼻尖都通红――这是霍峻第一次见秦可有这样的绪外，焦躁得他像只不安的狮，却偏偏什么都不能。

“…………”

那些绪汹涌而来，几乎要把她疯了。

“……”

他一顿，哑声笑了。

了我父母的所有遗产，也撕开了那层表象冲我了真面目，更有要直接将我赶秦家的……”

她知追在后的是什么。

然后秦可无力地倚着门坐去，抱着膝盖，终于再也忍不住地无声哭起来。

她紧紧地攥住了手指，即便是指甲深深地扣掌心的肉里似乎都没有让她觉到痛意。

“别哭了，只是一个梦。”

霍峻眉皱得更深。

“你怎么了？”

而且毫不犹豫。

秦可也不回地走上了楼。

“那你呢。”

霍峻笑着侧，往一旁走去。

霍峻却笑得更加了然肆意。

原来这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