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荷偷瞄她好几次，见她言又止就是说不，脆问，“五妹找我有事？”

五妹羞涩的笑，坐到了她对面，“四嫂，你要是来不及纳鞋底，我可以帮你。”

她声音小，李青荷还是听清楚了，顿时面复杂起来。

屋里安静，周承康洗了碗回来，就看到自己妹妹和媳妇对坐着，似乎有话要说，也没门，转去了池塘。

五妹低着，声音细弱，“是赵大山。”

之后，他叔叔带着侄和女儿过活，也没有再娶，到了赵大山十一岁，他那堂妹九岁的时候，叔叔也病逝了。村里人都说，他爹娘和叔婶之所以会死，都是被他克的，就是他那个堂妹，已经十五岁了，还是病歪歪的，没有人上门提亲不说，说不准什么时候人就没了。

这样的一个人，李青荷就是想要成全五妹，也不敢到周母面前去提，这哪是说亲，这是跟五妹有仇！

李青荷傻，这五妹大半的时间都在家中，也没见她有什么异样，忍不住问，“谁呀？”

“怎样？”李青荷耐心问。

别看赵大山今年十七，愣是没有人帮他张罗婚事。

见她咬着嘴唇不说话，李青荷轻声，“你跟我说了，我去问问娘，万一她答应了呢？”

看来周父早去，对于五妹的打击很大，直接对她选择嫁人的人选都有了影响。李青荷哑然，半晌问，“所以，他也不知你想嫁

“我认识一个人，他好的，我想嫁给他，就是他……”五妹咬唇，“他太穷了。”

什么？”

现在连房都没了，他和堂妹住的是他叔叔家的，平时就靠着上山砍柴给镇上的酒楼和富为生，这要是娶妻，再娶到那房里面就有不像话。

这赵大山也是望村人，不过村里人都说他命，据说当初他娘生他时，刚把他生来人就没了气，没多久他爹也摔山，当场就没了。好在他有个叔叔，这个叔叔那时候刚成亲，自己还没有孩呢，看到大哥大嫂都没了，于是就把孩接了过来，接过来没多久赵大山的婶婶就有了孕，等到生孩的时候，生来一个女儿，又没了命。

理说他爹和叔叔的地和房都给了他，日该不会难过，但偏偏他那堂妹三天两生病，地全都卖了，房……房也卖了。

看着面前只剩一个的姑娘，李青荷心里组织了一语言，轻咳一声，“五妹，你们怎么认识的？你怎么就想嫁给他呢？这亲事……娘怕是不会答应。”

闻言，五妹肩膀都垂了，手中纳鞋底的动作放缓，“有次我上山砍柴，是他帮我扛回来的，我觉得……他很有力，扛着一捆柴轻飘飘的，还几次回看我有没有跟上，很贴心，他那样的人，应该能扛起一个家，娘太苦了。”

“好啊。”李青荷一应，反正等以后她嫁，给她多添些嫁妆就是。

就是他卖的房，之后镇上的杨家人才搬了过来。赵大山卖的是他自己的房，就在徐家隔。

“有……”五妹低着，“今天我听到娘跟你说我的亲事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