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日，还未等到司凤开始行动，卓永的尸就被发现了。

他继续往看。卓永的前及腹有几刀痕，不深，但每一都糙凌乱。

“不挖的话，找不到线索啊。”

李亦瑾立刻率人去把卓永的尸领了回来。少意盟与十方城官府的关系在最近一年间变得稍有些复杂：一年前的大火中，十方城与少意盟都损失惨重，但少意盟之后顺利拿辛家堡的地，并改建成永安港，占据了郁澜江上游两极重要的港位置，声望与财势都大大增加。十方城官府自此开始对少意盟多了几分忌惮之意。这次去取回尸，李亦瑾颇花了些力气和时间。

这句话却被仵作听了去。

司凤奇：“可能是什么东西？”

甘乐意和司凤在少意盟里等了一天，将近傍晚时分，总算把人等回来了。

“折磨他的人反复用刀加深伤，也许是同一时刻造成的，也许不是

宋悲言站在他后，看清尸状况后倒一冷气。

宋悲言：“嗯，我也跟着见过几次。”

“这个说不准啊。”甘乐意说，“没了手脚啊，多了手脚啊；或是被人暴了啊，肚破开里面了别的东西啊……”

坟，是你想挖就能挖的吗？”

同伴连忙制止了他的话，那捕快便咬断了话，不再提起。

“这也不好挖啊。”甘乐意说，“看那谢老爷这般忌讳，定是他儿尸上，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弃尸的地方在城北，距离卓永最后一次被发现的城东很远。经过仵作的简单检验之后，尸被运回了了义庄。义庄的仵作与少意盟的人认识，之前少意盟大张旗鼓找卓永的时候，他曾看过卓永的画像，于是一就认了来。

“颈被抓破，咙受损。”甘乐意小心地拿起刀，察看伤，“伤成这种程度，是说不话的。”

阿甲阿乙震惊地看着他，不动声地挪开两寸，离他远了一儿。

“……”甘乐意目瞪呆，半晌才说得话，“这么惨？”

也亏得这个仵作神锐利，卓永一侧睛已毁，手脚骨尽折，脸被殴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颈脖被割伤，伤已开始化脓，浑上竟无一完好，全是伤痕。连捕快也皱起了眉：“这和之前的谢公不是一模一样么？”

阿甲阿乙皱眉：“甘仵作平时就捣鼓这些玩意儿？”

和谢安康儿一样，卓永的手脚被重劲折断，骨都碎了。为了能将人狭小的沟，凶手将他的颈骨和腰骨也断几截，卓永的双手紧贴在侧，双笔直，紧紧地缩成一个长条，全无正常的人形。他一只睛似是被重拳打碎后挖去，脸面胀不堪，两个耳朵都撕裂了，血块凝在伤，已经变黑。甘乐意脸凝重，上手套后，将侧躺的卓永翻了过来，令他躺正。

第57章蛇人（8）

十方城有两个仵作，一个年老，一个年轻。年老的那位算是他的师父，之前谢公殒命一案便是他师父去验的。仵作跟少意盟人提起卓永之事时，顺便也将这句话捎带了过去。

李亦瑾让少意盟的人都退了去，甚至连阿甲和阿乙也不能留在原地。他亲自将裹尸的草席打开，让甘乐意等人察看尸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