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少爷，我能扶你吗？”

“我们不去。”

“惩恶扬善，不是你们的宗旨么？”

“说到杀人奇案，上个月我也听过一件。”

司凤：“不能。”

迟夜白的回答速度很慢。司凤知他现在一定正在飞速地翻阅和整理书册。这个时候甘好说的任何话对迟夜白都是令人厌烦的扰，司凤很兴地等待着迟夜白怒把甘好赶来的那一刻。

“怎么死的？”厢房里翻动纸张的声音停了，迟夜白认真问。

司凤睁开，抿紧了嘴唇。

甘好坦白地告诉迟夜白，他自己也觉得诧异。三寸蛇是他自己研制来的东西，量不多，他不可能随给别人，当年在外游历时他确实去过照梅峰，因为贺三笑和自己是同中人，他便将一颗三寸蛇的药球赠与了贺三笑。

“大概就是那意思，你懂就行了。”司凤不悦，“他说小白给他整理完那两个房间的东西，就能抵消两千两。可是一千两也是天价。一千两呐，不是一百两，一千两！”

“被锤敲死的。”甘好说，“好像那杀人的凶手还在房里睡了一夜，东西也都吃光了。这事城北许多人都晓得，你若有兴趣，去问问便知。”

“听闻青河发生了杀人奇案，你们不去抓凶手么？”

他被赶过很多次，现在特别想让甘好也见识见识迟夜白并不温柔也并不和善的一面。

爷，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阿四说，“迟少爷又得说你不学无术了。”

“……可能是惩恶扬善吧。”

文玄舟的事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告诉迟夜白。但甘好既然说自己没有把三寸蛇给过除贺三笑之外的人，那么宋悲言是怎么从文玄舟那里看到三寸蛇的？是贺三笑给文玄舟的？

阿四哂笑，继续给他殷勤扇风，好让他的火气稍稍降一些。迟夜白和甘好在房间里说话，司凤无法分心运功，脆竖起耳朵，认认真真地偷听两人说话。

听了一会儿，迟夜白突然问起了三寸蛇的事。

“嗯。”

阿四了解自己少爷，知他不想在迟夜白面前暴自己其实行走无碍的事实，因而正要伸手去搀扶司凤……但迟夜白已经将人拉住了。

“我们？反正我不是。”

“报贩。”

“是被人用锤打死的。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就在城北那里，没人的地方。”甘好说，“也没人报官，死了便死了。听说财也被搜刮一空，但本来似乎也没什么钱财……”

“那外面那位大爷呢？”

司凤连忙站起。迟夜白已从厢房中推门而。

他一脸艰深地盯着院对面的厢房，耳朵里还传来甘好和迟夜白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迟夜白看看阿四的手，又看看自己，连忙把手缩回来，深呼了一气：“阿四，扶着你家少爷。”

“我从没给过其他人。”甘好说。

“官府怀疑那人是惯犯，但查不到别的案是么？”

“那你是什么？”

“是的。”迟夜白拉着他，“走吧。”

容说文玄舟拜访过贺三笑，但仅仅这样，就能让贺三笑把珍贵的三寸蛇取相赠？

“走，去找你爹娘。”迟夜白说，“杀人凶手在房中睡觉并，和前几天发生的案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