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乐意不兴了：“别说言。让你捣你就捣。我刚刚打嚏，脏了。也不知是谁惦记着我。”

宋悲言惊得浑一震：“那钵药粉我捣了四天！如意草的梗太他妈了啊甘大哥！”



远在蓬阳的甘乐意连打三个打嚏，和鼻涕都了面前的药钵里。他皱眉拨了一钵中药粉，扭对蹲在一旁吭哧吭哧捣药的宋悲言说：“小宋，再捣一份三月如意草的粉末。”

迟夜白便将那虾拿给了老。老白须白眉，一乱糟糟的灰白发胡乱捆在脑后，袖挽得老，也挽得老，接了迟夜白手里的虾，认真往一只洗净放了血的鸡肚里。迟夜白蹲在他边，看他师父把十来只透明的小虾了鸡肚里，随即用劲死了那，把鸡放已经用火烤的沙坑里。

倒是有个年纪最小的侍从说了自己的意见：“前些年蓬阳城里发生的兄弟杀人案，倒是和传说有关。只是那两人借传说之名猎艳杀人，本对传说也毫不相信的。”

正撅着屁在沙滩上挖坑的老者立刻抬起，眯着睛看了看他手中的虾，喜叫：“对的对的！就是它！嘿，还学人偷跑，咱们吃了它！”

迟夜白打了一个嚏，有些尴尬地鼻，又站直了。

“师父，我找到了。”

司凤摇摇：“停，别说了。凡事最忌先为主，详如何去到了再说吧。”

众人嗤之以鼻，并不相信。但茶摊的小二却听得十分认真：“说不定真的是赤神呢。我听说那第三个小孩死的时候啊，十二桥上站满了红衣服的女人。哎哟那个神，凶得不得了的。她十指尖尖，牙齿森白，呜哇一就能啃几个小孩的脑袋！”

小二越说越离谱，见众人脸都渐渐不好，那茶摊老板厉声把他叫走了。

想到甘乐意当时的惨状，一桌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迟夜白。”甘乐意突然笑，“一定是他。”

怪笑：“赤神没了，可还有她兄弟啊。凡人不去拜祭自家妹，那还得了，得惩罚一二。”

他站在浅滩上，皱眉盯着海，突然弯腰伸手一抓从里准确地抓一只透明的小虾。小虾断了一须，在他手指间扑腾挣扎。

来路上司凤已将自己找的赤神传说告诉了众人，但他带来的这几位都是见过场面的好手，谁都没将这传说放在心里。

那唤作永波的年轻人又问：“这回咱们不带甘令史，若是荣庆那边没有好的仵作，怎么办？”

“少爷会验尸啊。”阿四说，“而且没法儿带甘令史。你别忘了上次少意盟大火后甘令史随着我们去少意盟验盟主他妹妹的尸，行船他吐，骑他吐，走路又赶不上我们，最后还是慕容大哥背了他一路。”

“谁会惦记你啊！”宋悲言愤愤地捶着捣药钵里的草叶，只盼尽快完这些再去给甘乐意搞一搞他的如意草。

“话说回来，迟当家让少爷你注意赤神传说，指不定真和这赤神传说有些关联。”阿四接了他的话，“永波说得也有理，或许和之前那桩兄弟杀人事件有些类似。”

“这杀人……还跟传说有关？”阿四笑，“那赤神死了五个孩，这次不会也杀五个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