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愤愤：“帮了你的就是好人么？”

仵作这一行验毒和捡骨往往要花最多时间。甘乐意一直想捣鼓一种能检验绝大分毒素的玩意儿，但各种药草的药相生相克，实在找不到有什么能简单快捷地验毒。他只能一个个地推敲，因中毒者呈现青紫，他便推断了几种中毒

“今天要验哪种毒？”阿四问。

“司，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么？”迟夜白问司凤。

“是的，一定要找沛沛的孩。”迟夜白低声，“他太可疑了。”

司凤顿时停。他以为迟夜白记起了什么，连忙拽着他手：“你想起他了？”

“愧疚。”司凤摸摸巴，“行凶之后的愧疚和悔意让他不安，所以他拙劣地掩盖尸，是一种类似补偿的致歉心态。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愧疚，但今日听产婆说这故事，我有了儿眉目。”

“那是自然。”迟夜白见他不似假装，是真的隐隐有些生气，便继续笑，“比如你，你就是好人啊。”

若是没有他，自己早已疯了也不一定。

迟夜白疑惑：“不是为了藏匿，那为了什么？”

司凤松开他的手，自己的手指，神有些古怪：“反正那厮不是什么好人。”

“说到好人，我这两日在思考那凶手杀人之后要持盖着尸的原因。容珠用巷里的破被盖着，小雁用筐盖着，桐是用砖石封着。”司凤说，“凶手在掩盖尸，但这种掩盖的方式显然并不严密，他不是为了藏匿尸才掩盖的。”

“那你记得那位‘先生’么？”迟夜白说，“给我治病的先生。”

“他帮了我。”迟夜白说。

“提不了重……”他看着迟夜白，没没尾地说，“他怎么去倒夜香？”

第17章烟魂雨魄（9）

司凤说当然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好玩，脸胖乎乎的，一就是一个印儿……”

虽知他只是随说着玩玩，但司凤立刻就不恼怒了。迟夜白笑得少，因而他一见着他笑就开心，宁可被挤兑百次也不恼。

迟夜白：“？”

他想起了昨天阿四说的事：在金烟池里倒夜香的人左手筋脉受了伤，提不了重。

阿四捧了一手的松，跟宋悲言相对而磕。

甘乐意的小院里起薄烟，是他正在烹煮药汁，以便检验几个死去的小姑娘服的是什么毒。药汁已经熬了十几罐，但怎么验都没有结果。

两人拐过一个街角，说话间正要往籍去，忽见前有人推着一辆板车走过来。板车上放了几个泔桶，晃晃，似是不稳。推车的人把车放停了，提着几个桶挪动位置，见都放平稳了，才重新推车往前走。那人瘦削瘪，看着没什么力气，用来提桶的工倒是有趣：那工长得像是一个抓手，开关持在推车人手中，他用力一那开关，前端的抓手就张开来，紧紧抓住了桶的把儿。

“想起一儿……但不清晰。”迟夜白见他万分紧张，心里起意想逗他，“怎么？你跟那先生过什么坏事，这么怕我想起来？”

“不验毒。”宋悲言说，“几乎所有的毒都验过了，甘令史说开始验儿别的。”

司凤走了两步，突然停，回看着那推车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