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问：“识字不？”

刘家夫妇连连，目送孟队长跨上自行车吱吱呀呀地骑走了。

老孟咳了几声，说：“这么着吧，我回去帮你看看有指标的是哪几，你自己和他们联系联系，看能不能让个一给你家孩。得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找到记得赶紧待会去。”

刘潇赶紧开了后座把一整套崭新的运动服拿来，鞋袜都有，就是大了。刘家夫妇之前找人看过了，人家说他们家这棵成面相估计是二十成年男，张红湘一个激动就添置了一整套。谁知成时间早了，前的自家宝贝儿，多就十六七八。

指标拿到了吗？”

老孟说：“见外了吧，你们家老刘那年跟我搞运输，风里来雨里去，这是什么交啊，别的不好说，这忙我还能不帮吗？我老孟是那种人吗？孩你们自己一定要找到，我呢，我就当找不着了，先这样上报上面帮你们争取时间。我回去帮你们改记录。但是，赶紧找到孩带走，十天之拿到指标，有风声说上面要派人来搞监察了，到时候被查黑，你家老刘是机关单位的，这后果可大发了。”

老孟沉了，“孩呢？”

祁江摇摇。

张红湘瞬间急红了，“那可怎么办啊，这才年中，明年的指标咱家都排不上，孩上学问题可不能拖啊……”

刘潇大大地叹了一气，说：“咱们县来的规定今年成的要姓祁，你就先叫着祁江吧，什么时候爹再把你的给补上。”

他们这种植成，很少有识字的，是文化平最低的一类妖。不像人家用品成或者动成，和人类混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多少有文化。他们这些植，荒郊野地里长着的，会走路会说话已经很不错了。

张红湘挂了电话，转跟沙发里的爷俩说：“没戏，人家都是在成期成的。”

2.

张红湘哭着哭着，想起了什么，一把推了刘潇，“还愣着什么，车里有给江儿准备的衣服，你要冻死他啊！”

祁江巴巴地捧着披着被团在沙发里，看张红湘在客厅转来转去打电话，“喂，魏老师啊，我是刘陌的表嫂，诶是吗，刘陌打小我跟前长大的，这孩是聪明的，就是学习不太上心，我明天跟他爸妈说去――那个，我听说你们家今年拿到了一个指标是吧？――什么？已经成了，诶哟恭喜恭喜，多大了呀，诶呀，姑娘好啊，茉莉的姑娘斯文秀气着呢，啊，那就没事了，次有空到我们家吃饭，好的好的再见。”

刘家夫妇摇。

“讲了呀，谁知啊这事，”张红湘着急地说，“刚刚接到的孩用灵力打的电话，孟队长，这事儿您可得帮帮忙，我们小家小的，又不是什么名贵树种，也修炼不什么大法术，哪能平白无故天上掉指标啊。”

张红湘四转着，“这不，我们也找着呢。孟队长您看……”

祁江把衣袖挽到了胳膊肘，虽然他成早，但还好走路行动没什么问题。

老孟皱了皱眉，“这可不行，你们家孩怎么这时候成？你没跟你们家孩讲过？”

祁江默默从旁边的树后蹭来，“爹，娘。”

三人执手相看泪，同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