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一提及吃，云瓷宁的一双便亮了起来，“鱼？喜呀，可喜了，芜苏都有什么鱼吃？”

两人边谈边走，原本一个多时辰的路，倒也没有觉到多累，闹市别有一番景象。

一路行，凤珏便在云瓷宁旁介绍着芜苏的景与人文。太祖开国之时，曾经在芜苏设了三个通商岸，只是祖之时，大犯，中原人同大人打的不可开交，为了避免再现同样的况，三个通商岸一关再关，如今只剩一个了，而且规矩甚严，没有经过朝廷的同意，是不允许同外来人生意的，每年只有两个月开放通商岸，分别是六月与十二月。

垂髫的小姑娘约莫五六岁的模样，坐在长椅上摇晃着双，唱念打，学的有模有样。

正巧云瓷宁坐车被颠簸的有些晕，车来走走也算是调剂心，虽然郊区四周都是树木，没有凤珏中说的并莲，但新鲜的空气也给了风尘仆仆的二人平添几分好心。

云瓷宁不由得想起清朝的闭关锁国政策，这开了吧，怕外来者侵，不开吧，又同外界没有交。政治上的弯弯绕绕她想不通，也不到冰雪聪明想一个两全其的办法解决这件事，于是便跟在凤珏旁只是，并未发表自己的看法。

除了吃鱼，云瓷宁发现芜苏的人还有一个好――听戏。

台上的旦角儿正唱到结尾：“对镜梳螺髻，宝钥耳边摇

车在郊外停，若要到闹市，还需两人步行几个时辰，因着芜苏大小河众多，房屋皆是毗邻河而建，各式各样的桥随可见，路窄而长，故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闹市不能纵，连车、轿也抬不得。

芜苏小城的分布不似云扬那般井井有条，反倒是恣意随。前脚方踏过一间糕铺，后脚便跨了一家勾栏，“咿咿呀呀”的唱戏之声缥缈而过。

凤珏瞧那小姑娘有些熟，不由得停了脚步。正巧云瓷宁也觉得有趣，便抬脚了勾栏，同其他人一样坐在后听戏，小二端上来一盘瓜和茶，收了银两便转去招待其他人了。

芜苏靠近海岸，这里人喜吃鱼，而且顿顿都少不了一条鱼，只是这里的人味偏清淡，不喜放小白瓷喜的辣椒，凤珏思虑半晌，答：“清湖中的鱼最是，之所以叫‘清’，正因为这湖中的特别清澈，连湖底之中摇曳尾巴的鱼都瞧得清清楚楚。芜苏的鱼通常是煮，还有吃生鱼片的法。”

苏，素有菡萏之乡、鱼米之库之称。只因此地有个有名的景唤作并池，夏日一到，池中并莲争相开放，文人客多至此划船诗，好不闹。

“啊？吃生的啊……”云瓷宁呲了呲牙，鱼肉有腥味，在她看来，就是应当多放些辣椒将这腥味给压制住了才好吃，听闻芜苏人喜吃生鱼片，不由得有些不理解。

闹市之中的勾栏瓦肆特别多，每一间门前人都络绎不绝，她本以为戏曲这玩意儿只有年老的人才会喜，却不想勾栏之中，还有不少小孩儿跑去学着唱，“呀得儿意得儿哟”，绵绵的音，吐字都还不清楚，便学着台上的旦角儿唱起了戏。

“对了，小白瓷你喜不喜吃鱼？”凤珏见她对这些东西没兴趣，转而换了个话题，同小白瓷聊起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