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连氏似乎已经定了决心，先让他写信给方茗，看他那边是什么意见。

顾青云赶紧请大夫来看，没查什么问题，只说是休息不好。

“六外婆一向和善。”简薇说了一句。

简薇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第二天天气甚好，午饭后大伙儿照常聊天，刚说到院试的事，顾青云又看到方仁霄靠在椅上睡着了。刚开始他以为和往常一样，就“嘘”了一声，指指方仁霄。

方茗和方磊是方仁霄血缘最近的侄，方茗还好，方磊是庶，连氏宁愿过继其他族人也不会过继他，现在就看方茗的想法了，如果他乐意让方瑞的孩过继，那自然再好不过。

“不肯咱们再找。”顾青云打了个哈欠，“孩没娘，村里的媳妇不肯喂他，孩的只能请娘回来，虽然没见她抱过，但到底还是有血脉之的，就看她如何想了，我看答应的可能很大。”

顾青云如实把这层意思写来，心里却知方茗没有过继的想法。他叹，如果长辈们没有恩怨，其实过继方磊也不错。或者以前顾永辰生，他能狠心，现在也没有这些事了。

大家意识地放轻声音，连氏却死死地盯着方仁霄看了一会儿，突然扑过来抱着他大喊：“阿霄！”声音十分凄厉。

顾大河走过来试了试，沉重地摇摇。

一家人围着方仁霄大哭，家方忠跑过来一看就知怎

“好吧，是我的错，大惊小怪。”顾青云拍拍额。

尽早知会有这一天，顾青云仍然觉得昏目眩。

简薇等人瞪大睛，屏住呼。

无疾而终。

桂花树，他手撑着树，泪如雨，事后还不敢丝毫不妥。

“怎么了？”简薇站了起来。

顾青云一听，心里哪有什么不明白的？老师这是老了。

时间到了四月份，他们收到方茗的回信，果然，方茗没有什么意见。结果他们还没想好该如何和方仁霄说起过继的事，他的就突然了状况，有时跟他们说话都很容易睡着。

二月份的县试成绩来，顾传恪成为县案首，现在四月份的府试成绩也来了，仍然是案首，大家很是开心，不过想到八月份还有院试要考，就没有大肆庆祝，只是把二叔一家和简志远一家请来吃了一顿饭，晚上众人说了许多话。

“反正到了咱们家，肯定要好好养大，这是咱们欠老师的。”顾青云翻拍拍简薇，轻声，“睡吧，船到桥自然直。”

方仁霄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老夫这是晚上没休息好，就你如临大敌。”

顾青云心一震，这才发现方仁霄的胡服服帖帖地垂，他预到不好，一脚踢开凳，扑到方仁霄面前，颤抖着把指放在他鼻试探。

一桌的人都懵了。

“爹，你来看看。”顾青云朝顾大河看去，泪却不自禁地来。

简志远和方氏相默契，顾青云注意到方仁霄面容上满意的神。

连氏已经抱着方仁霄的脑袋，哭得几崩溃。

私底，大夫却对他说：“老太爷这是老了，这段时间他有什么想吃的你们就给他吃吧，好好孝顺他。”

继爷爷去世后，他又失去了另一位长辈，对他很重要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