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也只是随一说，觉得自己是胡思乱想，不再提起。

这让那名同考官差破大骂，发了一堆牢。顾青云晚上起夜还隐约听到他说贡院的风不好，今年肯定没怎么修缮

照考场规定，同考官是有协助正副主考官题的义务。

顾三元见顾青云面疲惫地坐在木椅上，还捶打自己的肩膀，就忙给他捶背，一边低声问：“叔，累了吧？”

顾青云和陈学士两人一大早就起来题，第一场考试考的是经义、算学、诗赋，其中有他们的，也有朝廷定的。

听到安排后，大家都没有意见。

他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有一名同考官更倒霉，还真被一条蜈蚣咬了，疼痛难忍，脚背红得很快速，幸亏这里挨近药房，有大夫在，否则就危险了。

……

同考官们看过题目后当然没意见，事实上，大家心里清楚得很，这只是走个程序而已，试题一般是由主考官负责，哪有他们质疑的余地？更别提有些乡试题目已经被陛过目，万一自己提有异议的题目是朝廷大佬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喏。”众人应。

顾青云见还没轮到自己去书坊监督，就先回房休息，今天动了一上午的脑筋，即使他早就把题目好了，可还得应付陈学士的提问，两人还要演算答案，特别是经义题，他们要事先答案，要不然几天后怎么阅卷？

李秀才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对着陈桥说：“陈兄，你不是有失散的姑姑吗？在似乎隐约听你说起过，你家姑丈就姓顾，说不定顾慎之顾大人正好是你家亲戚呢。”

顾青云见他没有异议，心里松了气。

两人一通忙碌，相对于隔那帮同考官的悠闲自在，顾青云和陈学士简直是争分夺秒，时不时就得停顿来讨论，终于赶在中午前把试题好。这时，他们才把隔的同考官们请过来，大家一起参详。

时间到了八月初八，第一场考试即将开始。

陈桥大吃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回：“不可能，哪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他没说的是，听他爹说过，姑丈家比他们家穷，一个士哪是这么容易培养来的？

十几年前版过一本诗集外，没有其他书籍著作传来。陈大人是以书画闻名，对于他们揣摩主考官的思想帮助不大，哪像顾青云，版的书籍有几种，算学、话本、游记都有，方便他们心里暗暗揣测他的思路，所以当然会对他的生平兴趣。

帘官加上顾青云、陈学士一共有十二人，估摸着印刷要很长时间，所以就分成两班。顾青云和陈学士分开，两人各带一队，他值守夜班。

*

“本官无异议。”

面对顾青云递过来的六算学题，陈学士看完后不自觉地，他看了又看，就选择其中三。

三人又开始说起其他话题。

“既然诸君无异议，那咱们就开始印刷。”

顾青云“嗯”了一声，左右看了，问：“雄黄粉撒了吗？”他们的房间也是贡院的一分，考场上有青苔，他们房间角落也有，昨晚上他洗澡时就看到一条蜈蚣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爬过，这让他吓了一大，汗都来了。他洗完澡后就赶紧让顾三元在房间的角角落落洒雄黄粉。

“本官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