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面前站着练英,正在向她禀告上一次去北凌所探得的消息。
虽然金月liu的脸上仍然保持镇静,但微微颤抖的双肩却xielouchu她nei心的激动,练英所带来的消息是在太令人震惊。自己的二儿zi居然还活着,而且还作了北凌的驸ma,这种峰回路转的遭遇真像传奇故事一样。
但练英接xia来的话却让她的心遭了重击。“据我所得消息,驸ma凤然新婚不久就与北凌大将义律轸结契,成为他的阿郎。”
“结契是怎么回事?”金月liu有些迷惑。
“男zi之间结契是北凌一个古老的风俗,结契之后两个人就要相亲相ai,互相扶助,至死不渝。”
“这么说倒类似于结义兄弟?”
“事实上是类似夫妻。男夫为主,阿郎为从。北凌一向崇尚男风。”练英小心着措辞。
但这句话也已经很够金月liu消化的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那倔qianggao傲的儿zi会作敌人的男妾。
金月liu是将门之女,豪shuang英风,巾帼不让须眉,武将之家的家风没有那么多虚礼,但大月国的习俗,对男风是非常排斥的,认为那蛮夷之地不通礼仪之人所作的可耻之事,因此金月liu也不能免俗。这件事让她又怒又愧,手中的茶杯重重顿在桌zi上,厉声dao:“然凤怎么zuochu这种事来?他当了北凌驸ma,背叛大月已经让家门蒙羞,可离光毕竟是个女人。他怎么可以不顾廉耻委shen于一个男人?难dao他如此贪生怕死?我真难以相信我会生chu这样的儿zi!”
练英瞧着金月liu的脸se斟酌着措辞:“结契在北凌是一件gao尚的事,一般是在神庙举行仪式,十分郑重。或许那义律轸是真心对待二公zi的。”
“不要再说了。”金月liu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扎jin了肉里,“不要再叫他二公zi,我的二儿zi已经战死了,灵堂里还供着他的灵位。”
“是,老夫人。我还听说驸ma与公主已经得了一zi,这孩zi生得玉雪可ai,十分mei丽。”
金月liu听了,心中莫名一nuan,qing绪不像刚才那么决绝,脸现一丝温和之se,yan神复杂地幽幽望着前方,好一会儿才dao:“他有了孩zi了,也好。这件事你不要再告诉别人,否则对木家十分不利。可是琼采应该知dao,她有权利知dao。唉,让我怎么跟她开kou呢?”
这时突然外面传来轻微的一声响。金月liu双目如电向外面看去,厉声问:“谁在那里?”
门缓缓推开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zi走了jin来。。她容se惨淡,yan神中所liuchu的伤心绝望让人不忍对视。
“琼采,你怎么在这里?”金月liu的心直往xia沉,不知刚才的对话她听去了多少。
练英一见到木然凤的妻zi罗琼采,就知dao事qing要糟。罗琼采也是将门之女,武艺十分gaoqiang,难怪刚才她在外面,自己和老夫人都没有察觉到。练英知dao接xia来的事qing他不宜在场,便向金月liu告退离开了。
金月liu站起来拉着罗琼采坐xia,满是怜惜地看着这个温柔深qing的女孩zi。金月liu也是女人,知dao对于一个女zi来说,丈夫的背叛是比丈夫死去更加令人痛苦的事,而现在木然凤不但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