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着说着,yan泪就liu了xia来,悲痛dao:“殿xia,比了这么多年,你不累吗?为什么不能活得轻松一些?zuo不zuo太zi,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慕容玺坐在那儿,半晌不言语。
这么多年比xia来,不累吗?怎么可能不累?
zuo不zuo太zi,zuo不zuo皇帝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其实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对权势富贵也没有那么nong1厚的兴趣。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他chu生就是太zi,他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否则,他会很丢人。
最初和慕容恒比的时候,只是觉得不能让他抢走他的东西,想变得更好,想超过他。
可渐渐的,事qing变得不受他的掌控。他越来越不清楚自己要什么,当他派人给慕容恒xia毒,毁掉他双tui的那天,他躺在床上,彻夜失眠。
他究竟想要什么呢?骨肉相残,他最初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可是事qing发生到今天,他的心早已经被恨填满了。父皇越是喜huan慕容恒,他便越恨他。他越是想废掉他的太zi之位,他便要对付慕容恒。
然而,随着慕容恒双tui恢复,随着那些之前有意向他靠拢的大臣们,纷纷又归ru了慕容恒门xia,随着父皇近日一次又一次给慕容恒立功的机会,他心里清楚地明白,他这个太zi之位,恐怕是真的快保不住了。
但他心里恨怎么办?
他的痛苦怎么办?他无chu1发xie,所以他也想让慕容恒也痛苦。
事已至此,zuo不zuo太zi都无所谓了,他只想将自己这满腔的痛苦和恨发xiechu来。
他看着明心,嘴角挂着一抹凄惨的笑,“你问我,为什么要杀姜玲珑是吗?因为我想不chu,比杀了慕容恒的妻zi和他的孩zi,更令他痛苦的事qing。”
“可是天网恢恢,你觉得慕容恒会放过你吗?!”
慕容玺摇摇tou,轻笑dao:“无所谓,我既然zuo了,我就不怕他对付我。这太zi之位我也不要了,无非就是一死,我慕容玺再不济,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明心哭着抓紧他手,“那我呢?我和孩zi,你也不要了吗?”
慕容玺看着她,hou咙胀得难受,良久,才拍了拍明心的手背,哑声dao:“慕容恒不会迁怒于你的,若我真的逃不过一死,你就带着孩zi改嫁吧。”
明心听言,蓦地睁大了yan睛,“你说什么?”
“我说……”
“不可能的!慕容玺,你好好活着,你若是死了,我便带着孩zi来找你!”
慕容玺一愣,眉心紧皱,斥责dao:“你别胡闹!”
“那你就好好活着!”明心紧紧地握着慕容玺的手,满脸紧张地dao:“你听我说,这件事qing,无论到时候父皇怎么审问你,你都不要承认。皇位我们可以不要,但是命不能不要,我们的孩zi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父亲啊!”
慕容玺知dao,父皇会来审问他,但他没想到,事qing会来得这么快。
当天晚上,大nei侍卫长便带了人来,说是陛xia有请,有事qing要问他。
单单问个事qing,至于派这么多人来吗?
分明就是来抓他的。
慕容玺跟他们去的时候,明心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记住我的话,我和孩zi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