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想着养母难为，又怕五皇念及生母，坏了和养母之间的分，平时哪怕在宴上见了面，也多是默默关注，不敢上前攀谈。只当五皇的外家是徐家，而不是钟家，只要对五皇好，我钟家是绝无怨言的。”

恐怕是没脸见人吧？

钟夫人怎么都不愿起来，念慈无奈只能收回手，傅太后深一气，往后靠凤座里。

钟夫人磕了一个，才徐徐说来由。

但傅太后知,而且最近里的机锋她也都看在里，只是岁数大了，也懒得去这些事。

钟夫人这段话并不长，却条理分明，且一片拳拳之心，让人同受。

“为此，臣妇没少埋怨丈夫，怨他为何要让女儿。可事既已发生，能为太殿绵延嗣，也是小女的福气，只是她命薄，没福气去享这份福，渐渐臣妇倒也释怀。又思及五皇孤苦无依，但见殿为五皇选了养母徐良媛，贤妃的贤名，里外都是知些的，渐渐臣妇连这最后一份心也放了……

甚至在腊月二十五又生一件事，钟家的钟夫人突然递了牌。

可钟夫人突如其来的求见，着实显得有些异常,本来太后这阵凤不适,是不见外命妇，今日却破例见了钟夫人。

“这是怎么了？念慈，快把钟恭人扶起来,有话就说话，怎么突然就跪上了？”

“那你就说吧。”

谁也没求见，而是去宁寿求见了皇太后。

尤其她又多了一层份，是五皇的外祖母。

而宗铎的异常，自然也被陈皇后获知，一番查问后，真相自然落石。

第182章

钟夫人是正四品的命妇,理说是可以觐见皇太后的。

在其登基后,五皇就养在贤妃边,久而久之，不是有心人外极少有人知这件事。

只是钟家人低调,从不在人前宣扬此事，再加上中间还有贤妃，当年贤妃把五皇养在边,是发生在建平帝还未登基之前。

“实在是臣妇所说之言，难以启齿,太后就让臣妇跪着说吧。”

没有哪个母亲希望自己丑陋的面孔暴在孩面前，哪怕世上所有人都知也没关系，可当孩用那种质疑、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你的时候，足以让任何母亲心碎并疯狂。

所以接来，哪怕徐贤妃再严防死守，都没能防住一些闲言碎语现在宗锏的耳里。

“不巧，前些日钟府买了一批人，这些人中有一家三，而那个妇人正是当初服侍过小女的女，因夫家遭遇横祸，无奈一家三自卖其。本来臣妇是不知的，还是家中人与其攀谈，才知这中间的由来。

可傅太后知还有文，事实上在场的人都能听，钟夫人定有后话要说，才会说这些话。

“太后。”

“臣妇只有一女，姓钟，名淑钰，年方十六被选东，服侍在太殿边。小女格温顺，秀外慧中……其实当初臣妇本不想让女儿选秀，无奈她爹持……谁知小女命薄，在诞五皇后没多久就殁了。

这简直动了陈皇后的逆鳞。

钟夫人匍匐在地,未语泪先。

太后赐了座，钟夫人本来坐了，却又听太后说让人上茶时,扑通一声在地上跪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