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安唇角上扬，这一回，他是在切切实实地笑。

霍景安挑眉“你知”

霍景安侧看她，唇角微弯，像是在笑，又像是没有“怎么，你不想”

“你也不必着急撇那玉镯。”霍景安继续，“你若喜那镯，继续着就是，历代皇后佩之又如何大魏的皇后是皇后，别朝的皇后就不是皇后了”

这是他第一次明显地表现对皇位的态度，势在必得，且从容不迫。

“听上去你像是站在我这边，为我着想，心甘愿地这些事的。”霍景安盯着她，“可你脸上却不是说这话该有的神，你不开心”

“那不就得了。”他停脚步，转过面对面注视着段缱，“你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又在意你母亲说的那些什么话锋再利，也不是真刀，我不在乎，你更加不用在乎。”

她看向他，神说不上有多么震惊，但也不算平静，带着几分复杂。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段缱，神带上了几分失落和惆怅，“可事实就是事实，就算表面上看，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但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我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你更加不可能”

“不。”沉默片刻，段缱轻声，“我说过，你是我的夫君，我总是和你一，你既然想要那个位置，我就陪你一块站在那个位置”

“你让我如何开心”段缱轻声，“不久之前，我还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母亲顽疾痊愈，与父亲琴瑟和鸣，阿兄也开了窍一般变得成熟稳重起来，自己更是即将要嫁你为妻，所有的一切都很好然后，一夕之间，一切就都变了，娘翻脸不认人，和你、和我、和父亲，都变得关系紧张，甚至连我的命，她都弃之而不顾，想要倾尽一切来扳倒你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让我怎么开心”

然、舒心，不用刻意说些什么、些什么。

原本，她还抱有着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想着就算心底有再大的龃龉，只要维持面上和乐，一切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然而，刚才在临华殿上发生的事无地打碎了她的幻想，隙已然产生，就不可能完好如初，更何况还是差翻脸的母亲和霍大哥，自己或者可以委曲求全，把连日来受的委屈都吞肚里，永不再提，可这两人却不可能，母亲多年居位，早已习惯了别人对她卑躬屈膝，唯唯应诺，猛然现了个能威胁到她地位的霍景安，怎么可能不视为中钉、肉中刺霍景安就更不用说了，心气傲，但凡母亲给他一无礼，他都不可能忍气吞

他说得漫不经心，却让段缱听得呼一滞“霍大哥”

“但你最后还是嫁给我了。”霍景安，“你娘和我也相安无事，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我怎么会不知”段缱苦笑，“霍大哥，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明白，傻乎乎的任凭你带我东逛西逛，一直到未时才谢恩早在你打发走来叫起的顾妈妈时，我就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了，顾妈妈那么一个稳妥的人，怎么会不在叫起时将此事说给你听更不用说后来的用膳和逛南苑，你的用意，我都有几分察觉，只是愿意陪你这么一戏而已。”

“所以你就故意拖延时间，贻误谢恩的时辰，以此来和我娘对垒”段缱，“言不如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