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梳洗的大舅chu来迎接,“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齐舒志dao:“外公呢?我现在要见他。”
陆府书房nei,陆老爷zi还有齐舒志的三个舅舅坐在一起,面沉似shui一声不吭。齐舒志dao:“我ma上就要走了,来这儿就是告诉你们一声,让你们zuo个准备。若你们愿意跟我走,就ma上chu发。若是不愿我也不勉qiang,只是以后若是有什么意外,我也顾不上你们了。”
大舅还是gan觉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吧?我们也是他的亲舅舅啊。”
“走!”衰老的陆老太爷说话了,“都走。”
“爹!”二舅震惊dao:“这怎么走?陆家的家业都在这里呢。”
“你们ai走不走。”陆老太爷dao:“孙zi们都要走,这是我说的,没得商量。”
齐舒志dian了diantou,问dao:“那外公您呢?”
“我走不了了。”陆老太爷摆手dao:“不是老夫迂腐离不开故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副shenzi骨经不得长途奔波了,要不然老爷也想去海外看看,看看吕宋是个什么样的。”
齐舒志压抑住心中的痛苦,站起来一撩衣摆跪xia,沉痛dao:“今日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外公,孙儿给您磕tou了。”
“好孩zi。”陆老太爷摸摸齐舒志的脑袋,“替外公好好照顾你的表兄弟们,不要担心外公,外公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不会是你的累赘。”
齐舒志恸然,站起来dao:“我走了。”
到了苏州,河上不再结冰,齐舒志就能走shui路了。更何况谢毅早就来了东南,已经派人在苏州接他了。
陆家人kou众多,齐舒志的舅母们,还有那么多表兄弟表嫂们加在一起有好几十人。他们被带上船的时候都很茫然,陆家人全都上船了,只有陆zi兴非要留在苏州照顾陆老爷zi。
齐舒志在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远的苏州,谢毅chu现在他shen边,dao:“改变主意了吗?”
拢了拢shen上的披风,齐舒志dao:“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计策?”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谢毅笑着dao:“我就知dao你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那你还真是了解我啊。”事实上在霜霜死之前齐舒志一直以来的打算也只是带着家人逃到吕宋,从此就在吕宋过逍遥快活的日zi。虽然周辰理想杀他,但他看在姨母的份上,愿意不与他计较。
霜霜的死,让他改变了主意。
看着江shui滔滔,齐舒志gan慨dao:“没了周姓王朝,还会有李家王朝赵家王朝,我zuo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谢毅dao:“至少周辰理死了,你心里会舒服些。”
靠山王齐舒志叛国,周辰理血洗了整个京城。京城里凡是齐舒志的手xia,统统杀了gan1净,凡是平时与齐舒志私交不错的,一律革职抓ru天牢。
一时间京中人人自危,更有胆zi小的,想起自己曾在齐舒志成亲那天送了厚礼,吓的直接在家悬梁自尽了。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有心思想齐舒志到底有没有叛变了,他们只知dao大周要变天了,自己能不能不受牵连才是最重要的。
南方比京城nuan和,对齐舒志来说这不仅仅是个气候问题。他从京城逃chu来,一路上都没睡上几觉,到了福建却受到了re烈huan迎。
当地的官员商贾全都聚集在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