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知嫂嫂介不介意让我屋，咱们坐来好好叙叙？”长孙微微一笑。

年除了念念佛经之外，大多时间都在教养次女顺婉。

“你神气都不太好。”郑氏站直，静静的打量了她半晌，开了一句。

“顺婉，给娘娘泡壶的茶过来。”屋之后，郑氏朝小女儿吩咐了一句。

瞧她这样模，显然是真的不再纠结于往事了，淼淼着普通的青布衣，作修行居士打扮，面平和，无喜无悲。

“嫂嫂会么？”长孙扬眉轻笑。

“是啊，我骨这两年越来越差，也不知还有多少光景，心里实在惦记嫂嫂和弟妹，就想在离去之前来见嫂嫂一面。”

“往事俱往已，不必再提，你也不必纠结于心，正如二弟所说，皇家之事，本无对错之说，

“也好。”郑氏了。

“里面请。”郑氏沉默了一会，朝她一个请的姿式。

“你似乎对我们没有半设防，这茶端起来就喝，也不怕我们在茶里毒？”郑氏见状目光微微闪动了一，忍不住脱了一句。

“顺婉也十四了吧？”长孙皇后了屋，坐来之后，目光落在郑氏的次女顺婉上。

郑氏母女三人的衣着都十分简仆，脸上脂粉不施，不过看上去气都不错。

听得女说长孙皇后来了，她一脸平静的带着淼淼和顺婉一同迎了来。

长孙放茶杯，眶不自觉的变得湿起来，半响之后才带着三分自嘲、七分缅怀的了一句。

长孙端起来轻轻抿了一，脱赞了一句：“好茶，淼淼的茶艺愈发的众了。”

“谢谢嫂嫂，这些年在长孙的心里，你始终是那个待我如亲妹一般的长嫂，我知自己对不住你们，甚至没有什么资格再唤你一声嫂嫂，我......”

“嫂嫂免礼。”长孙的目光落在前三人上，摆了摆手，她心里说不是什么滋味。

“这孩落的真好，规矩教养也是一等一的众，不知嫂嫂希望她嫁个什么样的人家？”长孙问。

长孙微微一笑，没有再言，此时淼淼已泡好了茶走了过来。

“见过娘娘，娘娘圣安。”郑氏和两个女儿恭恭敬敬的朝她行礼。

“我只盼她能一生和顺安稳。”郑氏沉默了片刻，答。

顺婉刚来的时候年方四岁，现已十年过去，已长成初绽的百合般灵动的大姑娘，看上去十分讨人喜。

“不会，对你，我始终恨不起来，想当年你初嫁李家的时候，我们......”郑氏摇了摇，忆起往事，她目中不由闪过一抹说不清不明的绪。

她将茶壶摆在茶几上，再摆上杯，先为长孙斟了一杯，复为母亲，接而为自己和妹妹各斟了一杯。

“阿娘，我去吧，我知皇婶的喜好。”顺婉还没开，淼淼已接过话。

郑氏现年已经四十多了，肤光白皙，气很好，看起来丝毫不显老态，上反多了说不的沉静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