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liu满面的长孙皇后,他目中的的泪shui也忍不住夺眶而chu。
令柴武年纪尚幼,不记得舅母和母亲的关系,以及舅母对他们兄弟的好,他却记得。
柴哲威十分崇拜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是赫赫有名的巾帼公主,她的勇武英姿让世间无数的男儿都只能仰望和自形惭愧。
而他这位舅母,虽不曾像他的母亲一样,披甲上阵杀敌,但她有着和母亲一样宽广的心xiong和视野,她虽是被困于nei宅的女zi,可目光从来不局限于nei宅。
若说阳昭公主比代表着女zixing格是至刚的一面,长孙则将代表了女xing的至柔,两人这一刚一柔,都代表着女xing中的极致chuse的mei。
他崇拜敬仰自己的母亲,对长孙皇后同样极为眷恋和敬ai,他年幼的时候,父母长期征伐沙场,他大多时候,都住在秦王府。
长孙皇后待他就像待自己的儿zi一样,不断的和他讲母亲的英勇故事。
柴哲威看到她,心tou的孺慕之qing如chaoshui般涌动,十七岁的魁梧少年,在这一刻,哭得像个孩zi一般,怎么都停不xia来。
柴令武不太能理解哥哥的这种ganqing,但他看着哥哥和长孙皇后都哭得这么伤心,yan眶亦不由自主的跟着红了起来。
熟悉长孙和平阳的ganqing的青岚和阿丑都没有吭气,她们的yan眶不知不觉间也红了起来。
至于其它不了解长孙与平阳公主之间ganqing的gong女们太监们,yan见一向nei敛的皇后看到霍国公的两个孩zi如此激动,颇有些惊讶。
第三百零二章指婚(上)
不过他们见青岚和阿丑都没有吭气,自然不会自作聪明的瞎多嘴。
最后还是青岚站chu来开kou打破了这古怪的气氛:“娘娘,两位郎君刚过来,您不能一直让他们站在门kou啊。”
没法zi,她若不开kou,以皇后娘娘和柴府大郎君的模样,还不知要沉浸于不能自拨的往事中哭多久。
“对不住,哲威,令武,你们快jin来,阿丑,先带他们去洗把脸。”长孙皇后缓过神来,用手帕乱乱ca了ca脸,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koudao。
待阿丑带两个孩zi去洗脸的时候,她也jin去洗了把脸,哭了这么手,不仅哭湿了手帕,脸也哭花了。
等她chu来的时候,柴哲威和柴令武已经坐在偏殿中等他,他们面前已摆好了各种茶dian。
“舅母,对不起。”柴哲威看见她jin来,立即起shen。
“坐,坐,哲威,令武,既然你们喊我舅母,即表示没把我当成皇后,而是当成你们的亲人,大家既是亲人,就别讲那些虚礼,和我说说,你们这些年在外面的事。”
“怎么样,你们过得可还好?”长孙皇后连连摆手,在他们对面坐了xia来。
“舅母,我们和父亲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讲的,我多数时间跟着父亲在军营,令武年纪尚幼,他一直在当地的官学上学,倒是舅母受苦了。”柴哲威开koudao。当年玄武门事变之后,长孙皇后昏迷数日不醒的事,父亲和他讲过。
“傻孩zi,我受什么苦啊,大事都有你舅舅cao2心,我也就guanguan这后gong里的一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
“哲威啊,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