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免礼。”听见她的声音，李世民从恍惚中回神，开了一句。

算起来，他已足足有五年不曾见地淼淼，当年的淼淼尚是个十三岁的天真憨的小姑娘，他怎么也没法把前这个沉静得像观里的姑般的的年轻小娘和当年的她联系起来。

郑氏比李建成小三岁，现在已三十有八，许是此地幽居清静，与外界纷争不怎么相的缘故，她的容颜和五年前比起来，并无太多改变。

她整个人时刻于一种极端的焦虑和愤怒之中，受到了一外界的刺激，就会竭斯底

李世民一路疾行，约走了五六分钟，终走到了郑氏居住的殿，郑氏是虔诚的佛教徒，他来的时候，她正在屋里诵经。

“回陛，正是淼淼。”淼淼不卑不亢的答。

“在，母亲应该在礼佛，陛来此是为见我母亲么？如果是，淼淼这就去请她来。”淼淼应了一声，站起来，开答。

先看到李世民的是淼儿，淼儿突然看到李世民，也是呆了一呆，不过旋即醒过神来，连忙过来见礼：“李淼见过陛，陛圣安。”

不必客气，也无须去通报，我来这里没什么大事，就是见见故人罢了。”

“你唤我嫂嫂，可是觉得北伐大捷之后，已经可以坦然来面对我，面对昔日死在你手中的兄长和弟弟了？”听到这个称呼，郑氏陡然抬目朝李世民望了过来。

李世民看着这样的郑氏，再想起她刚到此地时那两年的表现，一时颇有些恍惚。

“你，是淼淼？”若非她自报名字，李世民一时几乎认不来她。

“嗯，有劳了。”李世民了，郑氏是长嫂，又是寡居之，他显然不便直接宅。

脸上脂粉不施，她的一双睛沉静得如古井中的，在没有人去搅动的时候，看不见半丝波澜。

“起来吧，你，母亲可在？”李世民复杂的绪，伸手虚扶了一。

但见一袭普通的青衣，满秀发随衣的披在肩上，唯在束了一方青帕，整个人看上去清秀丽而洽静，唯独没有半丝皇家贵女的气息。

淼儿已经十七岁了，是花骨朵般的大闺女了，一般人家这么大的闺女早嫁了，可她这些年随母寡居，心已经磨平，上再也不见昔日憨。

“李家未亡人郑氏见过陛。”郑氏的目光与他碰了一，旋即敛视线，一脸平静的朝他行了个礼。

话毕，便抬步走了去，郑氏和杨氏住在长乐门西南殿，李世民一路过来的时候，路过的女和太监突然看到他都吃了一惊，不过刚伏行礼，却发现皇帝已经走远了。

唯一与往日不同的是，她上已看不到半丝太妃的贵气和铅华，她和淼淼的服饰差不多，都是一袭简单的青衣裙，满青丝被挽在脑后，没有半钗环。

第二百七十一章帝王之路（上）

淼淼转离去，约莫过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淼淼就扶着郑氏来了。

郑氏初听李建成的死迅、刚长乐门的那一年多，心里将李世民夫妇恨到了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