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的荣澄转过脸看她，不客气地数落：“你这傻丫，不能说话还瞎跑，也不怕被人敲晕了卖掉。”

        方才她被俩妇人夹在中间说话时，那在树底乘凉的一个庄稼汉就直勾勾地看着。准确的说神一直落在姑娘的前两团上，恶心死了。

        大婶笑：“原来是行商路过的，我说咱们村里哪多了个俊俏的小娘。”

        “看着路。”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洒在两峡间的江面上波光粼粼，煞是丽。

        江月眠闻声忙至溪边，对那大婶解释：“不是，这里山清秀，叫我看迷了。”

        “哎！慢走啊。”

        算了，少爷我就再好心帮你一把吧！荣澄这般想着，弯腰从地上捡了个石儿丢了过去。

        听这人刀嘴豆腐心，江月眠冲他扬起一抹激的笑意。

        有个大婶见她突然驻足张望，便误以为是迷路了，她放手中的棒槌，站起对岸上的她声问：“娘可是迷了方向？”

        走了一段路后，她发现江的颜从孔雀蓝变成了浅蓝，不远有村民在河分叉的小溪边浆洗，亦有坐在大繁茂的树木歇息聊天。

        “这人谁呀？”

        眉弯弯，眸光灵，竟比她侧的江还要明媚三分，看得荣澄有片刻呆滞，待他回过神时颇不自在地加快脚步，嘴里嘟哝着：“赶紧回去，太阳要山了。”

        江月眠上去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原站着，而是慢悠悠地往回走，她只好小跑着跟上。

        “你男人？”

        倒不是他故意吓唬人，前这人长得这般标志，独自闲逛在乡野可不就是行走的活宝贝嘛。

        许是离雍都远的缘故，这里的人竟还保留着前朝的一些旧称呼。

不大，逛完主街只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她买了吃，边吃边沿着江边瞎晃悠。

        荣湛见那被围着的姑娘很是熟，眯着回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是之前见过一面的那个哑巴丫鬟。

        江月眠站起，小声解释：“那是……我家少爷，我走了啊婶们。”

        “还不快过来。”容湛冲她招招手。

        “唷，真俊呐。”

        好在同样在村里溜达的荣澄发现到她时，江月眠已经没有嘴的机会，被两个婶左右夹在中间，听起俩人讲着村里的各路八卦。

        “你俩还般的……”

        既然遇上了外来人，这些浆洗衣裳的女人们便好奇地问起中原的事。有的问最近行什么妆容首饰，有的问雍都有多繁华是否比得上汉中城等等，被围着的江月眠把买来的零嘴分给她们，众人或坐在晒的大石上，或继续边活边聊着，一时间好不闹。

        真神了......荣澄心这哑巴是怎么把人的话茬给勾起来的，瞧那俩妇人滔滔不绝的样，吐沫星都快一彩虹，倍显中间的人儿无助又可怜。

        两位婶嘀嘀咕咕。

        江月眠正听得兴起时，余光注意到脚边有石儿掉落时她没当回事，直到第三颗、第四颗接连落在同一个地方时，她才扭看向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