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的门虚掩着，很久没上油了，随着串堂风吱嘎吱嘎地响。你像久旱逢甘霖的旅人一样奔过去，像投沙漠一般自愿投灯洒来的昏黄的光圈中。的血腥味像堵墙一样推过来挡住你的脚步，又碎在你上。你两只脚擎不住，抖一抖便跪来。

        现在想来，明心是以哪种心将你从他上推开的呢？

        要是可以重来一次，你一定不会再选择那么。你酒早醒了，电手表很敬业的闪烁着6:15，你倚在厕所冰冷的瓷砖上，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五个小时之前，你捂着带血的脑袋坐在地上。明心笑得纯良又无害，像个得到了糖的小孩。你觉得他当时应该是真的很兴，因为那种笑容你四个月来从未见过，却在短短几个小时之现了无数次。

        明心的笑声从厕所的一角传过来，一开始很虚弱，之后越来越大。你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一个你以为会期分娩的母亲，正在为自己腹中孩的早逝而开怀大笑。

边抓起盛着浆糊的瓶。你拿的是今中午剩的，现在是夏天，瓶里的早已经开始发酸腐坏，你满都是酒气，自然闻不来。

        当时你被他激怒地太过彻底，不顾酒醉后无法起的阴，用手握着就往他里。他怀孕之后你再也没过他，紧致的肉丝绸一般包裹着你，很快便在他里。疲劳席卷得猝不及防，你支不住自己昏沉的脑袋，一歪便沉睡过去。

        三个小时之前，你痛裂地醒来，意识地去想摸明心的小腹，歉的话没经思考就已经到了嘴边。你想，怎么着都好，先哄他把孩好好地生来，可你的手只摸到一团空气。你起来，看着摊开在床上的锁链和本应装着钥匙的袋，心里一万个悔恨。

        明心现在没多少力气，但对付一个摇摇坠的醉汉还是勉说得过去。他一脚揣在你腰腹，你没防备，整个人仰着摔在地上，磕在茶几的边缘，摸了满手的鲜血。明心爬起来坐在床沿，全当听不见拴在脖上的铁链被他牵动着发的丁零当啷的声音，翘着的嘴角，弯着睛很开心地看你。

        你无法再听一个字。

        明心被你从床上拽起来，睛都没来得及睁开便被你住巴往嘴里灌。酸臭的糊状呛气里，混着扑面而来的你满的酒臭，有些浆糊从鼻里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咳嗽和搐，像个破了的气球一样呼哧呼哧气。你把这当成是反抗的信号，反手一巴掌到他脸上。明心被你打得一歪，鼻血慢慢淌来，混着满脸的污糟沾到嘴唇上。

        “我了它将近一个小时他才掉来，我都以为要永远长在我上了......它一定很舍不得我，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愿意和我分开......你好好看过它了吗？我看了....它的手....”

        他盯着你，这几天终于第一次用正看你，你混着酒的血瞬间被他里的讥讽和嘲燃，无心细想是不是他故意激怒你，挽起袖就要揍上他那张漂亮的脸。

        好多血，好多血，只要一瞬间就可以使你从醉鬼变成心系血肉的父亲。你膝行过去，满都是通红的一片，你两只手意识地在血渍中贴着地面寻找，终于碰到的一团，像是女人月经时从阴里画的血块。很多血，真的很多血，你简直抓不住它，像一只猪肝的青蛙那么小，屡屡从你颤动的指中溜走。你一直想见它，现在却不敢将它捧到灯光好好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