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国主开却也是先问的雁回，雁回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已经到第二重了，勤加修炼，隔几日或许能到第三重。”

好还是不开好。

青丘国主这才睁开睛，目光扫了天曜一，随即便落在了雁回上，将她打量了一番。这一看得雁回觉得甚是奇怪，明明先前，她与天曜一起来，青丘国主都是没怎么打量她这个“闲人”的。

而现在，雁回却恍然发现，原来，天曜或许还是有什么事瞒着

天曜刚找回龙心，以一己之力压制了广寒门所有守山弟，这本已是惊世骇俗之举，而在青丘国主里看来，却是――不过如此？

“已经完整了。”天曜这般回答。

“雁回。”天曜先打断了她的话，他转看她，“你先在外面等我。”

雁回闻言，有几分错愕，她转看天曜。雁回是不知当时广寒门发生了什么的，但光是从那日她被天曜从泥土之中挖来时，广寒门的寂静无声便能推测来，广寒门的况必定好不到哪里去。

而天曜，或许便是这极少人当中的一个：“国主。”他打了声招呼，喊的虽是这两个字，但却与平时与其他人打招呼并没什么两样。

雁回一愣，青丘国主这是什么意思？

这两人的一问一答得雁回是一雾，雁回不由对青丘国主：“天曜刚找回龙心，之中法力未复……”

而问的这个问题，也是在雁回看来似乎已经很显而易见的问题，雁回奇怪青丘国主怎么会看不透天曜完整与否，而更奇怪的则是天曜也是默了一瞬。

青丘国主沉默了片刻：“修炼至第九重足以。再多，与你而言，并非好事。”

这还是……天曜第一次对她提这样的要求。从来他们两人之间便是信息共享的，她知的事天曜一定知，而天曜知的，她便也一定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那么了解彼此，她那么信任天曜的理由。

能得到青丘国主的夸雁回更是有几分受若惊，不过话既然说到这份上，雁回打算顺杆爬一：“敢问国主，那据烛离说是在王藏书阁里发现的，而现在只到第九重便截止，后面未完的功法，国主可知存在何？”

青丘国主的眸似天生带着寒光，他眸中寒光微微一凝，即便他不是盯着雁回，可也看得雁回心底微微一寒，手脚一凉，青丘国主声薄凉：“千年妖龙之力，便仅是如此？”

“呵。”天曜闻言勾了唇一声淡淡冷笑，“那便算血洗？中原仙人中的杀戮都太容易夸张了。”天曜淡淡，“他们死不了多少人。”

青丘国主听了，却是站起来，缓步向天曜踏来：“中原传来消息，说你血洗广寒门？”

在这样清冷得几近与仙人的大妖怪面前，不只是雁回，只怕极少有人会不显得局促吧。

“你展倒是快，难得之材。”

但她却没想到竟然是……血洗二字？

然而被如此质问，天曜却没有答话。

雁回怔神，听他这话的意思，明明是知接来的有几重功法，且知功法容的，但他却这般说……

“烛离给了你，而今修得了几重？”

“你的已经找回完整了吗？”青丘国主挪开目光，转到了天曜上，同时也将话题带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