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龙便沉了中，天曜只将脑袋搭在了岸边，雁回坐在他旁边，脱了鞋袜将脚泡了冷泉里。

“所以，

谁说不是呢，他们走的这一路，时时刻刻皆是生死游戏，他们对彼此有超过任何人的默契，但这些默契却从来不是因为他们之间聊得多，而好似是因为他们天生就那样了解彼此。

“天曜你有想过，要是有一天，你报了仇，杀了素影之后，你要什么吗？”

天曜：“……”

“你怎么来了？”龙没有张，但声音却传到了雁回心里。

长长的龙在中一动，脊背落，天曜的才从中抬了来。

已是秋夜，林中虫鸣比起夏日已少了许多，夜里格外安静，雁回脚在中玩了几，混着叮咚声，雁回望着夜空叹：“回一想，咱俩好似一起走过了不少路，不过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还少的。”

目如睛，龙须飞舞，龙角，当真如传说中一般威武。

雁回默了一瞬，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天曜你可还记得，你的护心鳞将我从鬼门关拉回，于是我能看见鬼魂的事吗？”雁回，“我从来不没有意义的梦的。即便一次是，第二次也不会是，第三次更不会。”雁回垂了眸，“……大师兄走得并不安心。他对我杀了凌霏，了妖，抛弃过去十年修仙路的法，大概是很不赞同吧。”

他说着要起，雁回连忙摆手：“待着待着，你那一鳞片才找回来，得好好泡泡这泉吧，我就过来坐坐，又不脱衣服的，你羞什么呀。”雁回拍了拍他的，“放心，我不趁机占你便宜。”

雁回又摸了摸他的龙角：“上次摸得太慌乱，都没会到，这是会到了，你脑袋可真啊。”她说着，手又到天曜的龙须之上，她拽着龙须了，又从一捋到了末端，“你这龙须化成人形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了？摸起来手还不错。”

雁回仰天长叹一声气：“我今天又梦见大师兄了。他就站在混沌当中遥遥的看着我，不动也不笑，我告诉他我杀了凌霏了，可是他好像并没有表现特别开心的样。”

听得这话，天曜仰着的那威武的龙好似在空中僵了一瞬，似有了好一场心挣扎，随即他才俯来，将自己送到雁回前，闭上了睛。

了。

雁回果然没客气，抬手就摸在了他上，柔的指尖从龙角之间摸，一直到他鼻上，末尾俏的画了个圈。雁回似被自己的动作逗笑了，她笑声一，天曜便睁开了睛。

天曜龙须一动，躲开了雁回的手：“你在冷泉中沐浴吧，我先走了。”

龙尾在中晃动的速度缓了来，随即停止，天曜沉默了许久，声音才现在雁回心中：“未曾想过。”

天曜没有答话，泉之中的龙尾却在他没有察觉的况，跟着雁回晃的速度在里一摇一摆的摇着，节奏舒缓愉悦。

“睡不着就来逛逛。”雁回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指尖轻轻动了动，她好奇：“我忽然想摸摸你哎。”

天曜安雁回：“那只是个梦罢了。”

上次秋月祭之夜场面太过混乱，雁回现在的记忆力只剩了血和泥，她虽然喂过天曜喝血，但却还没真正好好看过他这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