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汲漫不经心地说：“其他人更用不着担心，凡人而已。谁来死谁。”

叶汲和步蕨：“……”

虽然从外表看，这栋别墅已然荒废多年，但里的装修乎所有人意料的奢华致。晶大灯将客厅照耀得温明亮，而实际温度却和屋外相差无几，为了保存陆和的尸，冬无衣并没有开中央空调。

看来克扣小辈压岁钱是天上人间所有家庭不文成的风俗。

叶汲算是因祸得福，待遇陡然从家庭底层一飞升天，成为他憧憬已久的“一家之主”。他“虚弱”地躺在步蕨怀中，纯真地眨巴眨巴：“真的什么都能帮吗，亲的？”

步蕨着叶汲的嘴不让他大放厥词，问冬无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躲到这里来？”

“这些人都不是问题，”步蕨对这个所谓的“通缉犯”显然也不在意，他的手指慢慢顺着叶汲刮过，把他刮得直眯，要不是有伤在，恨不得在他上打个，“关键是这场变故背后一定有个推手。别人不清楚，大领导总该清楚第四办公室的职能和我们的份，他应该和门中的人一样不会贸然开罪我们。可陆和刚死，第四办公室发生重大变故，这一定得到了

楚笑白了他一：“我爸是掌凡人财运，又不是印钞机。再说，他的钱是他的，”他忿忿地说，“往年还从我这拿走其他天官给的压岁钱！”

车接你师父，你把你爸的脸往哪搁？”

“……”步蕨直觉他嘴里吐不象牙，利落地起他上两片薄唇，掐灭了他不安分的心思。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兰博基尼还是拖拉机了。”冬无衣站在别墅门，墨绿的旗袍上她比纸还白的脸，与比鬼屋还阴森的别墅十分相衬，“不想第二天被抄家，就快来。”

她一气说得燥，喝茶继续说：“但门他们多少知我们的份，不会轻易过来找死。庄勤他们我已经通知过了，他们正好准备离开东海，我让他们先别回燕城。他们是凡人，背后还拖着一个庄家，没我们来去自如。”

冬无衣捧着茶，疲惫不堪地靠在沙发里：“况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带着老陆他上了岸，接到宗鸣电话。说他得到风声，上要对第四办公室手，理由是谋杀中央重要机关人员。对，就是那个副长。他在电话里说得非常仓促，我还来不及详细问他，电话就挂了。后来我试着联系办公室其他人，只联系到了文印室的小李。应该是看她平常接不到心任务，所以没有对她采取措施。她说目前第四办公室所有人都受到控制，而我们几人被列为通缉重犯，现在公安国安都在追捕我们。如果我没预估错，用不了多久，门可能也要找来了。”

步蕨先给叶汲理了伤，蛟龙的毒并不棘手，只是叶汲需要承受比较大的痛苦。好在叶汲从小被他两个兄长混合双打长到大，耐受力极，是一声不吭地任步蕨刮掉胳膊上的腐肉，用青火烧尽余毒，重新包扎起来。

“好了，最近别动这条胳膊。”步蕨将绷带束好，替他去鼻尖唇上的汗，柔声说，“要什么，我帮你。”

冬无衣端着茶来，她的样很憔悴，比在鬼里恶战一番的两人看上去还要疲力尽：“二爷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