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无衣睛都没睁，直接从他手上取过。也没要打火机，指一撮，红光一闪，他深了一，皱眉又将烟掐了：“旱烟惯了，这个味怎么都不对。”

陆和默默，他现在大概知那人是谁了。

“……”冬无衣的话在陆和心里扔一串重磅炸/弹，炸起一片卧槽、卧槽、卧槽，信息量大得让他当场死机。

冬无衣看着他合不拢嘴的震惊模样，噗嗤笑了声，笑完后他又陷了漫长的沉默，才又缓缓来：“你不知，当年的步蕨死后对我们来说是个多大的打击。妈的，叫他步蕨还真别扭。那时候不是我们还是其他神官或者妖鬼怪，都尊称他一声二爷。至于为什么叫二爷，”

步蕨将他们几个无主魂魄渡回泰山府殿，封作地官，拣选负罪受罚的魂魄，看有无可赦免之人，偶尔还帮着太清境那帮只会甩嘴的揍揍妖。地官的能征善战渐渐地扬名三界，最盛名在外的自然是他们的二爷。

陆和是不烟的，但在机关里行走，谁上都有那么几过来的散烟，他从衬衫兜里摸了递过去。

他笑了一，那笑容带着一丝对往日的怀念，“天上老大，他排老二，老三是谁你已经知了吧？虽然排行老二，但他活着的时候，天地不分上，天官地官地位平等。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天上的还羡慕我们地的自由不教条。二爷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神。我是个人，除了了不起，也没啥好词形容了。”

冬无衣想起那一幕，依旧清晰地好像就在昨天。冰天雪地里，年轻的神祗手持长杖，屹立在猎猎寒风中纹丝不动，犹如万仞山。他惶恐又茫然，只凭着本能，颤抖地跪地，朝拜。

陆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在听到步蕨的真实份时仍然忍不住在手背上拧了一把，疼得他直挤。我去，敢他成天“小步”来“小步”去，吆喝的是天他亲弟弟？？？

所有人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的二爷会犯滔天大罪，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消失了天地间。之后的剧发展，完全乎他们的意料，可又仿佛在三界众生默认的理之中。所有地官遭到了来

他沉默了说：“记得我之前和你们说过，我有个不靠谱的老大，自己犯事挂了的那个。”

他已经不指望辈投个副了，别让他轮畜生里当猪猡就天动地了。

过了一会陆和以为他都睡着了，才听见他问：“有烟吗？”

“那个人就是步蕨，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冬无衣弓着腰，双臂抵在膝盖上，这个姿势让他彪健的躯看上去有些佝偻，“其实早在叶老三跟在他屁后面打转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了。”他居然还有心开了个玩笑，“有句歌儿怎么唱来着的，任武林谁领风，我只为你折腰。这天上地能让叶汲折腰的，只有他二哥。”

“我在活着的时候是一个小国的校尉。国主昏庸无能，幸奸佞。有年冬天和邻国交战，粮草迟迟被押在后方不达前线。只剩那么，分给伤兵都不够。”冬无衣的神像诉说着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我开始所有能吃的东西，自己的棉衣靴，草树，后来实在饿得不行就吃雪。大把大把的雪，胃里，冻得都结了冰。再一睁，我就看到了步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