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很年轻，教皇大人――”

黑发男人沉默了一：“真的打起来总不大好看吧？”

黑发男人沉默了。

“哦，我知。”银发男人略一沉思，，“海国那位给你抛橄榄枝了？”

黑发男人顿了顿，提问：“我看起来真的很兴吗？”

“啊。随他们去。”银发男人翻了个，“反正他们从来斗不过你。”

“行了。这里就我们俩，没什么好装的。”教皇说，“趁着我还有气在，大家脆地把事安排清楚，免得节外生枝。”

他叹气，转过，不打算再跟这个恼人的辅佐执事废话了。

而让加里纳带话，则是因为加里纳的层次还无法直接接到摩西，他的第一个汇报对象一定会是博西安或者前任分庭主教、现任书记官――其实是谁都无所谓，总之这些话要传博西安耳朵里。闻乐知博西安大概会听得一雾、完全搞不懂她和摩西在讲些什么，但她要的就是博西安这种云里雾里的状态……

奥塔在脱离籍后回到了帕洛尔小镇，回到了那个家族里。也不知他有什么打算，但萨迦觉得光看他的神就觉得这是个前途可期的家伙。

其实闻乐对加里纳的宽大理最终目的是为了让加里纳难以判断自己是敌是友，于不安会忠实地将自己的话全转述给博西安――而闻乐带给摩西的话一半是试探，一半是警告，就看对方对于地球那边的事知多少。如果两个世界的事件都由他全权掌控，那么海神殿他势必要来一趟――这信心闻乐还是有的。

银发男人虽然转过了，但还是清晰地听见了后传来的低语：“我和那位神明，可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啊。”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了解你，一如你了解我。”银发男人安逸地将枕在双臂间，但脸上总有种挥之不去的纸般的苍白，衬着他那双银灰的睛微微发亮，“你真的有十足把握的时候，用的可不是这个表。”

“……老样，由你来不就好了。”

黑发男人叹气，捂了捂额：“你这样是不行的。光明祭典快到了，要是不拿劲来，到时候被为难的是我这个辅佐执事官啊。”

第104章

“那你这么一副兴的脸是怎么回事。”

海神殿。

“我没骗你。”黑发男人说，“今天博西安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喜。”

“我真的没有多余的事――你看吧，海国那位还是蛮厉害的，就这么一句话，博西安刚才看我的神都不对了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光明圣博西安，以及他的老师，光明教廷的执事官“摩西”。

”

“……你又了什么。”

“不。”黑发男人笑着说，“那位警告了我一顿。让我不要把手伸得太长。如果想要辩解，迎我造访海神殿。”

半晌，他再次开，沉稳的声音如溪般缓缓淌过人的心间：“再等等，里奥。还不到那种地步。博西安现在也还不够成熟。”

作为西加大陆唯一的“神”，如果闻乐有意针对摩西，那么无论他想什么，难度都会以几何倍数增长。

银发男人：“……”

银发男人：“有时候你也别太上纲上线。我还没死呢。等那个金发小接替了我的位置，你想骂谁骂谁。”